……”玄末抬手抚过发髻,解释道“那簪子我收起来的,太贵重了。”戴在头上就怕哪磕着碰着了。
“那看来我是送错了东西了。”程昀生笑道,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挥退了边上的侍卫,程昀生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拉过玄末的手,“既然你明天就要走了,那么我就送你一个临别礼吧。”
“啊?”可是你今天才送过。
“再多一个也无妨,这个你肯定喜欢。”程昀生和煦一笑,在夜色下显得十分温柔。
玄末最后还是没有挣开,任他拉着了。
玄七眼睛一瞪,心中警铃大作!
然后他就看见,前面的程昀生微微偏过头,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笑意,像是在挑衅。
玄七气极,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带着玄末来到了院子的一角,程昀生比划了一下方位,确定了位置,可是这一带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用来装饰的花树,眼下也不是开花的季节,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
玄末看着这地方有些眼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忽略了,她就是想不起来,“这是?”
“果然不记得了。”程昀生有些无奈,指尖迸出一道灵力,直击面前的徒弟,灵力下渗,挖出了一个大约半人高的小坑,借着明亮的月光,清楚的看见了坑底摆着的几个酒坛,沾着泥土。
“这是……”玄末想起来了,“这是当年我们埋下的酒?”
“对。”程昀生伸手把几个酒坛子捞上来,丝毫不顾及被新泥弄脏了的衣袖,“就等着你来开封了。”
要说这埋酒,也是当时一时兴致起了,听说酒藏得越久就越醇香,她便寻思着尝试一下,结果这酒埋下没过几日,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难为程昀生还记得。
撕了封口,一阵浓厚的酒香就传出来了,这与吾琏现酿的果子酒不一样,在底下埋了数十年,醇馥幽郁,光是香气便已让人微醺。
酒液纯净透明,香气扑鼻,明月当头,美酒佳酿,当真是好意境。
可是某些人就不高兴了,玄七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举杯对饮,似乎把他忘到天外去了。
他忍了忍,觉得明天就走了,放他们交流一下感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咱们能不能少喝点?!
终于,在玄末喝下第三杯的时候,玄七跳起来,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酒杯“不能再喝了。”
这种陈年老酒,后劲很足的,可别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