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听说还跟贼寇合谋了生辰纲,目下正被通缉,二位不找地方躲藏,反来寻我,不知所为何来?”
“早听闻大官人广行善事,素有贤明,我兄弟二人入了阳谷地界,发现……”
鲁智深不耐的打断杨志的吹捧,大嗓门高声说:“大官人,洒家乃是出家人,不说假话。我们过来,就是想要托庇大官人门下,谋个差事,安生度日。”
王言哦了一声,说:“我也知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似二位这等江湖中的好汉们,对我可是喊打喊杀,要灭了我全家。二位怎么想着投我门下,难道不怕我将二位送去修桥铺路么?”
“好汉?他们也配?只是一群腌臢泼皮罢了。”鲁智深摇头道:“洒家知道大官人能辩善恶,修桥铺路的那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汉,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奸懒馋滑之人,不配与我二人相提并论。洒家自问没有枉害无辜之人,杨兄弟也是没有害过人的,我们兄弟俩,都是为奸人所害,为时事所害。大官人断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二人送去修桥铺路做劳役的。”
鲁智深是粗中有细,王言记得小时候学课文,还有拳打镇关西这一段,描述鲁智深三拳将那镇关西打死,红的、白的、黄的流了一地,鲁智深说装死,而后跑路。侧面描写出了鲁智深粗中有细,灵思机变的人物形象……
只是,大官人也没想到,鲁智深、杨志二人会主动来投。当然,他的名声是不假的,不时的就有人过来找活干,其中不乏能人,只是鲁智深、杨志二人特殊一些罢了。
大官人笑了笑,算是认可鲁智深说的话,沉吟道:“收留二位没有问题,只是二位一个恶了高俅那厮,一个惹了蔡京那个老王八,都有官司在身,二位又好辨识,不好藏匿。我虽不怕那蔡京、高俅二贼,可也不过是仗着每年送几十万贯钱财给咱们的大宋官家挥霍,得来的圣眷。若要庇护朝廷缉拿要犯,是给那二贼对我动手的理由,到底是一桩不小的麻烦。我倒是有一好去处,只是不知二位兄弟可愿离开大宋,去另一地潇洒?”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这二人的实力都比较强横。鲁智深自不必说,杨志到底是杨家将的后人,在梁山排位十七,马军八骠之一,也是战力够用的。毕竟三十六天罡之中,除了宋江、吴用、柴进等寥寥几人,其他人都是靠实力排的座次。如若不然,那一百单八将,也不会有公信力,其他头领也不会服气。如此两员战将,带队做事必是稳妥的。
俩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杨志说道:“不碍事,杨志无能,不能光复先祖荣光,如今更是落得这步田地。身背了官司,除了落草为寇,大宋也无杨志立身之地,出去也好,也好啊。杨志,谢过大官人。”
看着他一脸郑重作揖的样子,王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随即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鲁大师。
见大官人看过来,鲁智深瓮声道:“如何一个潇洒去处?”
“不瞒二位,我在辽国的苏州,也就是登州的对岸,我同那里的女真人有些买卖,为了方便,就在那边建了港口,有个规模不大的村子。二位过去呢,就是操练操练那里的护卫,保护好我在那边的港口就好,清闲自在的很。”
“可有酒肉?”
王言微笑颔首:“管够。”
“洒家去了。”
“好!”王言说道:“二位兄弟近来一路颠沛流离,想来也是遭了许多罪。这样,咱们且先好好吃喝一番,然后二位好好休息休息。福叔,摆一桌酒席,另外再把咱们特质的酒拿上一坛,我同二位兄弟吃上几杯酒,说说话。”
王福生的动作很快,或者说厨子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八道菜就摆上了桌子,还有一坛开了封口的白酒。
鲁智深是个酒蒙子,坐在饭桌旁,他抽了两下鼻子,眼睛猛然一亮:“哎呀,好酒,好酒啊,快快,快与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