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能回家抱孩子。”杂音又一次出现。
梁兼、钱益和顺天府三个人同时起身,怒声斥责:“王小古,谁给你的胆子!”
王小古慢条斯理的起身,欠身施礼:“三位大人息怒,这是晚饭的时候,您三位前来蹭饭就明说,何必装着不知道殿下还没有用饭。”
他心里焦头烂额,就差大骂回去,繁京有没有在等殿下,你们知道吗?
没有想到他说出这样的几句话,梁兼、钱益和顺天府都结巴了:“这,这这......”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他们这个时候登门确实打扰殿下用饭.....再想,三个人怒发冲冠,大家都没有用晚饭,都奔波到现在,为的是什么?
眼看四个人就要急红眼,而王小古的横劲儿上来,他是谁也不会让。
李威倒是颇能理解王小古,他摆一摆手,让四个人不要聚首,再吩咐下去:“把晚饭送到这里来。”
早在梁兼三个人进来的时候,李威就让平安送兰花给内宅,他可以放心的在这里用饭。
再介绍一下王小古:“小王将军从今天起跟随我办案,你也一起用饭。”
晚饭摆好以后,四个人还是乌眼鸡一样的瞪个不停,钱益冷笑:“我们像没有想到蹭饭,是有人想蹭又怕没有,故意的拿我们说话吧。”
王小古的官没有他们大,家世也不行,他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回话:“是,卑职是蹭饭来的,卑职就不客气了,大人们本不想蹭饭,赶紧的多客套会儿。”
梁兼气结,顺天府没忍住大笑:“行了,小王,你闭嘴吧,你今天吃错哪家的药,竟敢顶撞上官。”
王小古抬起眼睛瞅瞅他,暗想,这是晚饭时候啊,我不是说的相当清楚。
你们还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
果然独自办不了案,真笨。
李威的速度很快,大家用饭完毕重回书房,见到需要的资料,那些历年的卷宗跟个小山一样的堆在书房的地上,桌子上放不下。
梁兼也就罢了,自从他在刑部里当差,他就没指望过按时回家,顺天府也是一样,治安第一,下值第二,钱益却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在神情里。
世家公子出身,讲究的是吃睡有时,玩乐有度,今晚只怕熬夜,明晚后晚也只怕相同,钱益觉得老长的苦日子在向自己招手,没法控制的表现在面容里。
别的人见到不会说什么,钱益仅仅是个不明显的表情不是吗,只更让王小古确凿证据般的鄙夷,在内心冷笑不断。
果然独自办不了案,真怂。
他要是只在心里嘀咕也无人知道,奈何神情上多少会表示出来,这倒不是当事人有事。
钱益一看气坏,把个卷宗一拨拉:“小王,这一堆是你的,这一堆归我,先看完的先回家,后看完的请赔情酒,你可别去,你把银子放酒楼里就行,我们自己会去吃,你的身份太低。”
这位话都说的语无伦次。
他出了气,梁兼和顺天府乐得当个不计较的人,只负责呵呵的笑着。
王小古要是回话呢,那就太不像话,毕竟他不能一回又一回的顶撞,他直接抱过那堆分配的卷宗,和钱益的中间留出一段距离,既有承认这堆是我的意思,也有怕钱益混淆的意思,因为王小古用眼睛扫着两个人中间的那段距离。
书房里响起哗啦哗啦的翻页声,钱益都顾不上再计较王小古那不敬的眼光,他只顾着看,再看,他是上官,他可不能输。
钱益虽然不老,王小古却更加的年青,那双眼睛跟鹰鹫般的,一扫一行,再扫又是一行,人名记住,事件记住,脑海里还不忘记把它们有个联系。
李威让平安多点烛火,明亮总比模糊能保护眼睛。
梁兼看起来,顺天府也看起来,李威也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