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瑶祤身上好闻的气息一阵又一阵飘进她的鼻腔里。

“真是如此，我的女人绝非会依赖他人。”

“呵呵。”

洛小丸干笑一声，刚才她确实不会坐以待毙，若不是言音跑出去，下一秒她就会推开鬼翼。

很多年后洛小丸才知道北瑶祤不是对自己自信，是不爱，正是因为无情无欲所以便不会在乎，若是今天换成闻玉颜，可能这世上就在没有鬼翼这号人了。

“想什么呢？”

“没什么，脑壳疼。”

是啊，言音突然的表白让她措不及防，这脑瓜子疼得厉害。

“那这样呢？”

说着北瑶祤便倾身覆住她的唇，他没想这东西竟会叫人上瘾。

言音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三日了，这三日她不曾迈出门外半步，谁也近不了她的身。

看着眼面前的黑色陶瓶，言音笑了，她慢慢地伸出手将那瓶毒药握于掌中，她紧紧注视着它，这三日，她思来想去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她一生太过失败，自小没有父母疼爱，幼年就被送进无妄山，成年开始便杀人，到现在她似乎都没明白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

是北瑶祤，又或是洛小丸？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

言音打开瓶子，这毒无色无味是百袅钰龙殿的千百种毒中最烈性的一种，喝下它不会即刻死去，毒液会在体内作祟，腐蚀内脏，疼痛无碍比，最后再剧痛中身亡，言音不知道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她只知或许这样疼过之后她便能忘记这些屈辱。

言音平静地喝下毒药，毒并非马上发作，只是当洛小丸硬闯入她房间时，她才稍稍有些反应。

“你来了。”

言音笑了笑，接着她便拧起眉头吐了一口鲜血。

“言音！”

“吐出来，你吐出～”

洛小丸撬开言音的嘴，将手指伸进她的口腔，言音只是干呕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没用的。”

言音倒在洛小丸怀里，她笑了，笑得那样灿烂，洛小丸紧紧抱着她不停发抖。

“言音，没事的，我带你去找北瑶祤，他一定有办法。”

说着她便使劲力气想要抱言音起身，可惜她颤抖的太厉害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真的没用，我已经封住自己心脉，任是现在有解药也救不了我，其实在死前能看看你我已是知足。”

“不要，言音，不要这样。”

“噗～”

又是一口鲜血，洛小丸害怕极了，正是因为这种害怕乃至于她连哭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