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感情抢的不是族长你的钱,你就装起大方来?”
云七扬着眉毛,哈哈一笑,忽然,笑声停止,她眼里的温度骤降,声音急转而下。
“我怎么好像听谁说过,族长大人您喜欢宠妾灭妻,府上是姨娘当家呢,而您正妻又在哪里?哦……她好像被赶到了庙里当了三十几年的姑子,要不要我去帮您老的正妻把嫁妆抢过来,给她处置啊!”
“啊?……”
族长被云七当众揭了短,惊讶的张着大嘴,嘴角狠狠一抽,错愕不已。
一张老脸更是羞的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这是他的家事,他的糟糠之妻带发修行了三十几年,小辈之中几乎无人知道还有这位正妻的存在,云七这小孩子如何能知?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替他大肆宣扬,广而告之了。
“族长,你想知道我是听谁说的吗?”云七恶意的瞥了韩智兰一眼,吓得韩智兰几乎要瘫软,云七嘻嘻一笑,伸手指着韩智兰道,“就是她呀。”
“云七,你不要血口喷人!”
韩智兰被云七揭了底,顿时如炸了毛的斗鸡,忽地从地上爬起,睁着一双血红眼睛,淬毒一般瞪着云七。
若不是胆寒云七的玄力,她已经如泼妇一般的直接冲上去开撕了。
“瞧瞧,被我说中了,心虚了不是?”云七毫不顾忌韩智兰的愤怒,笑的眉眼皆弯,她就喜欢看到她一副愤怒之极,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她挑挑眉毛继续道,“族长,我告诉你哦,她跟她的大女儿说啊‘珠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就拿我们云府来说吧,上梁不下下梁歪,族长那个色老头子一味的贪恋美色,宠妾灭妻,任由小妾侵吞了正妻的财产不说,还把自个的正妻逼到了尼姑庵里去……’”
“……”
族长面红耳赤,羞的老脸没处搁。
“族长,我没……没有说过……”韩智兰极力想要辩解,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珠儿说话时,怎么会恰巧被云七听了去,“是她血口喷人,栽脏陷害!”
族长气的吹胡子瞪眼“哼!今日之祸是你咎由自取,我这个族长管不了。”
说完,一甩袖子,恼羞成怒就要离开。
“站住!”云七沉声一喝。
“……”
“今日既然你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我正好请你做个见证,我来拿回的只是我娘亲的嫁妆。”
族长见云七堵于门前,忌于他的玄力,惊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再走,想了想,拍拍胸脯道“好,今日我就为你做个见证。”
韩智兰不想自己费事巴拉请来的人伤的伤,溜的溜,倒戈的倒戈,她气叉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孤立无援之下,她又不敢真的惹急了云七,只气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直到掐出了血。
“云七,你不要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嫡母。”
“谁做了你的庶子庶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遭受你的苛待不说,还要三番五次被你设计陷害,试问,像你这样恶毒的老太婆,怎配得嫡母二字!”
“云七,你!……好好……”韩智兰被一句老太婆骂的浑身震颤,她拂了拂胸口,咽了一下口水,“我不与你争论,你拿来了嫁妆单子说是你娘的嫁妆就是啊,我还怀疑你这嫁妆单子是凭空捏造的呢。”
云七扬一扬手中的嫁妆单子,笑道“这个就不用你烦神了,当年写嫁妆单子的老先生我都给你请来了。”顿了顿,摸摸下巴,笑得像只小狐狸,“当然,我知道你这个人脑子不大好,恐不记得当年侵吞了我娘多少嫁妆,所以我特别贴心的为你多找了两个证人!”
“谁?”
韩智兰没有想到云七做事如此精细,竟然连证人都找她了,她事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嫁妆不同于其他财产,聂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