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重，但在衣食住行上面，那恐怕是皇帝也都未必比得上的。

所以杨姨娘真要讲究起来，那是连赵滟凝和马金宝都要吓两跳的，就更别说是心怡和邱大娘这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了。

心怡是新娘，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己张罗。

但是邱大娘却是全程跟着杨姨娘，简直是被她吓出心脏病来了。

邱大娘甚至还悄悄地去找过赵滟凝，问她这么铺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赵滟凝却表示出了百分之两百的支持。

反正办一场婚礼而已，也不会让他们赵家变穷，反倒是能够让大家都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赵滟凝还打算大摆流水席，摆上三天，宴请所有人。

对，就是所有人。

不管你是达官贵族，还是流民乞丐，只要不捣乱，谁都可以来吃。至于礼金、礼物什么的，那就各随心意和能力了。

心怡的婚服，是杨姨娘亲手做的。

杨姨娘的绣工本就是一绝，别说是鹿山城了，就是整个苍溪地界，也都绝对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厉害的。

心怡试穿的时候，简直是惊艳了一众人。

出嫁前一夜，心怡敲响了赵滟凝的房门，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她的怀里，语无伦次地说着话。

一会感激赵滟凝带给她的一切，一会回忆之前在窑子里的生活，一会又担心结婚之后会不会吵架，会不会在吵架当中，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不知道正常的夫妻之间，是应该怎样相处的。连秦广茂和马金玲都去了京城，不与他们住在一起，以后真发生了矛盾，恐怕连个劝解的人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睛。

“金宝不是都答应你了，等你们成亲之后，就跟你一起住在‘东篱山庄’吗？以后有杨姨娘和邱大娘在，还有你小怜师姐，王晃师兄，和宋嫂子在，他们难道还不会帮着你啊？”

听赵滟凝这么一说，心怡觉得也对。

“可是，我就是觉得不踏实。总感觉，总担心会发声点什么。”

得了，原来是婚前焦虑症啊！

赵滟凝摸摸她的脑袋“没事的。就算你们成亲之后，你真的后悔了，那也没有关系，和离就是，我们将他赶出去。反正‘东篱山庄’是你永远的家。”

心怡乐了“那要是有孩子了呢？”

“有了就有了，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你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用害怕结婚、生孩子，真处不下去了，大不了离婚，孩子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带大。”

“那我听师傅的！”

赵滟凝摸摸她的脑袋，很是欣慰。

心怡算是她教出来的最满意的一个徒弟了，聪明，上进，拿得起也放得下，而且很重感情，也懂得感恩。谁对她好，她都记在心里。

跟这些比起来，那些心机和小缺点，真的不算什么。

“今天都折腾一天了，去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呢！”

也是经历了这一次，赵滟凝才知道古人的婚礼究竟有多么的讲究。

跟他们一比，现代人喜欢去教堂结婚，觉得在神父面前宣誓很庄重，赵滟凝都想冷哼一声，那还真是礼乐崩坏，人心不古了。

真正的讲究，真正的庄重，那可都是细致入微，甚至到你不会察觉到的细枝末节上面去。

你一个炎黄子孙，不拜天地，不拜自家的神明，却相信外国的神，这不是搞笑呢吗？

带着对明天的期待，赵滟凝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果然没能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心怡需要梳妆，做为她的长辈，赵滟凝需要出面帮她梳头，然后教导一些嫁人之后的规矩。

当然，这都是习俗，杨姨娘和邱大娘也都是按照习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