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就不断在被浓烟熏醒、被寒气冻醒中反复受着折磨。
一夜未得好眠,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五人无一列外的顶着个黑眼圈。
感受到赵滟凝如利刃割肉般的视线,李弘度冲她挥挥手,很大方地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啊,赵姑娘!”
赵滟凝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李弘度像是对她的怒气和嫌弃毫无所觉一般,问道“我们是直接赶路呢?还是吃点东西再出发啊?”
赵滟凝不耐烦地说“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决定,问我做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同行吗?”
“谁跟你约好了?”
“赵姑娘,昨天我们家伯渊才救了令弟一命,这才一个晚上,姑娘就要过河拆桥了?”
就知道以这人不要脸的程度,会拿这个说事。
赵滟凝冷笑了一声“这又是蛇,又是兔子的,带着它们的确不好赶路。所以我和景元决定了,今天就下山去。我们姐弟就不陪各位继续在山里冒险游玩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李弘度面上流露出一丝失望,“那我们就下山去吧!等姑娘下次缺什么,再进山来的时候,我们再一同过来吧!”
赵滟凝“……”
虽然进山两天了,但其实,他们还在郁苍山的外围,甚至都没有进入到真正的山林中去。
所以天刚亮时出发,才刚过午时,赵滟凝一行人就再次回到了山脚下的小面摊。
这边原本就很少有人来,并不是每天都有客人光顾,所以,赵滟凝他们推开柴扉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就只有袁老板和自家妻女在喂鸡、摘菜。
看到有陌生男人进了院子,母女两人娇羞地笑着回了屋里。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足以看得出来,母女两人容貌清秀,娇憨可爱。
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件兽皮做的对襟小袄,因为不是多好的皮子,所以颜色有些杂,看着半旧不新,但她笑容明媚,头上的两个羊角辫随着跑动一晃一晃的,看得人赏心悦目。
赵滟凝发现,小姑娘跑回屋里去之后,就躲在窗户后面偷看,小脑袋一直跟着景元……和他提在手上的兔子转动着。
装兔子的笼子,是赵滟凝临时做的,材料就是随手在山里找的干树枝和藤条。
这种笼子,只能应应急,很容易就被兔子弄坏了。
赵滟凝正准备问问袁老板,有没有合适的笼子时,就听到景元一声惊呼,转头,就看到他手上的笼子被兔子一头撞开了。
笼子一坏,里面的七只兔子哗啦啦掉了出来,滚了一地,都还没有站稳,就四下里仓皇窜逃。
一时间,场面很是混乱。
手上的兔子逃走后,景元就扑上去抓。
然而这么多只兔子,抓了这只,就跑了那只,看着他那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屋里的小女孩“咯咯”笑出了声。
被个小姑娘给嘲笑了,景元又羞又怒又急,一张俊俏的笑脸青了红,红了青,简直比那三月的天气还要变化无常,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粗鲁了许多,被他抓着的小兔子疼得“咕咕”直叫。
赵滟凝差点没忍住,险些就跟着笑了。
但为了维护孩子的自尊心,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但李弘度就没这么好心了。
他仗着自己是个病号,兔子跑了也不去帮忙抓,就这样站在一边看着,还时不时地故意添个乱,在一旁瞎指挥。
“景元,景元,后面,快快快,快去抓啊,那小东西要跑远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听指挥呢?快去抓左边那只,就要跑进林子里去了……”
在将李弘度当空气这一点上,景元和赵滟凝达成了一致。随他李弘度怎么叫嚷,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