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住,只有几束微不可见的光芒,投射在漳州城中。
本是万籁俱寂的夜晚,却是狼烟四起,喊打喊杀之声此起披伏。
“这些个当权之人,根本只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视我们的性命与名誉如蝼蚁!此时,我们若再不反抗,就只能任人宰割!”
在用废弃板车搭成的高台之上,一个黑瘦男子大声怒吼,慷慨激昂的话语,到是十分振奋人心。
围在高台边的人很多,听完他的话,都如打了鸡血一般摇旗呐喊,恨不得把街边房檐上的瓦片都给震碎!
“啪啦啪啦!”
几片瓦片掉落在地,众人惊愣,黑瘦男子向台下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一跃到房檐之上。
不消一会儿功夫,那人飞身而下,对高台上的男子摇摇头。
男子眼底泛出寒光,冷笑道“我听闻,豫王爷已调兵入城,很快就来清缴我们!当官之人心狠手辣,向来是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你们虽有不是流民,但也难免不受牵连。
可若我们联手抗争,必然会引起朝廷主意,为平息民怨,一定会满足我们一切要求!”
“是啊,范县一战,我几个哥哥都战死了!本来说好的抚恤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都被那群当官的克扣!”
“我家也是,可怜我那刚满十五岁的儿子!”
“那些当官的不让咱们活,他们也别想好过!”
“对,去抄了他们的家!”
“······”
高台之下沸腾一片,民众对官府的怒火已被点燃,黑瘦男子得意笑起。
距离高台不远的房檐上,一个黑色身影躬身而去,消失在浓重夜色中。
议事厅内,众官员皆已散去,唯有萧元一面色凝重的坐在太师椅中。
“王爷!”
容玄飘忽不定的鬼魅,赫然出现在大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