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鬼迷心窍,听了那女人的鬼话。她躲在人后指挥,却让他冲出来丢人现眼?
尹世轩越想越气,一股脑将适才所受屈辱都归到周千娇身上,心中怒火中烧,狠甩衣袖踏上马车。
“苏夫人,”周千寻微微一笑,反握住苏韩氏的手,柔声道“您若真想感谢我,就按之前说好的,每月五两银子的租金。你把铺子白给我用,那我可是不敢要的!”
“四夫人······”
“夫人!”苏晖拦下想要继续劝说的苏韩氏,他看出周千寻不是假装推辞,又想到她现在特殊身份,随便接受馈赠,难免遭人非议。
他们本是好意,若因此为周千寻惹下麻烦,好心办了坏事倒也是不妥。
“就按四夫人所说!”苏晖向周千寻拱手,“若你与王爷日后有用得上苏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周千寻还礼,“苏老爷言中了,您能折半将铺子租给我,已让千寻心生感激。”
苏晖与苏韩氏相视一笑,随后拿出准备好的笔墨与租房契约,“四夫人,你看一下契约,没有问题就可画押。”
“好!”
周千寻认真阅览契约后,拿起笔墨签字画押。
“四夫人准备何时开张?”苏韩氏被周千寻搀扶着走出店铺,在马车前,她笑问道。
周千寻,“大概十日后!家中还存有一批上好丝绸,刚好趁着年关售卖。”
“等你家铺子开业时,我们夫妇必来捧场!”
“一定欢迎!”
目送苏晖夫妇的马车,淹没在熙攘的街头,周千寻这才蹬上马车。
她要回周家,与周昭明商量下开业的事情。
临近年关,街上行人比肩接踵,个个面孔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周千寻看在眼里,心中却愈加惴惴不安。
租铺子是件大事都已办妥,她也不知为何还会心神不宁。
难道是因为萧元一带回的那位少年?
流民营中疑点重重,那少年本就是流民,难道真是死了人,才会让萧元一将他带进王府藏起来。
想到此,周千寻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血流成河的景象她见得太多,亦不想再有任何人死去。
范县一战,侥幸取胜。
若再来一次,谁又能保证自己能逃得过呢?
萧元一与邢望春赶回衙门时,容玄已等在前厅,与他在一起的还有王锦晨。
“卑职参见王爷!”王锦晨俯身行礼,恭敬且坦荡。
萧元一在身旁,邢望春有了底气,阴阳怪气道“王大人这是刚藏完人回来吗?”
“望春兄,这话我可听不懂了!”王锦晨一双瑞凤眼闪着光,照常溢满笑意,“听说王爷,一大早便来找卑职,不知所为何事?”
萧元一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他身后容玄。
容玄紧抿嘴唇,摇了摇头。
萧元一不动声色,紧盯着王锦晨,幽幽道“邢捕头来报,说是牢房丢了三名囚犯,后来得知是被你带走的?”
“没错,是卑职带走的!”王锦晨淡然一笑。
他的回答,令在场之人大吃一惊,同时心生疑惑。
萧元一眯起双眸,问,“可你的贴身侍卫,却说你们从未去过牢房,也未提走任何犯人。”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都集中在王锦晨身上,就等着听他作何解释。
王锦晨神色一稟,面色凝重,突然向萧元一靠近。
容玄怕其对萧元一不利,先他一步挡在萧元一身前。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锦晨顿住脚步,向萧元一跪地叩首。
“王爷,卑职有罪!”
萧元一满脸狐疑,总觉他在故弄玄虚,“王大人何罪之有?”
“今早赵谦来见,想求卑职严惩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