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之时,远处一声焦急呼唤,让他动作停滞。
“四夫人,王爷请您过去!”
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在两名卫兵的陪伴下,疾步向他们走来。
容玄认出那名男子是主管流民营事务的官员,他虽是满脸谄笑却掩不住慌乱。
“四夫人,营中人员复杂,很多人都有疾病未治。您还是莫要亲密接触。”官员笑着作揖。
周千寻神色一稟,笑道“多谢大人提醒,不过我到不介意这些。我见识浅薄,就想进这帐篷里瞧一瞧!”她说着,向容玄使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又要去掀帐篷帘。谁知,官员带来的两名卫兵也不含糊,一闪身便双双挡在容玄身前,面色肃然的盯着他。
这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他们细看帐篷里的情况!
想到其中必有猫腻,周千寻拧紧眉头。
容玄望着周千寻,就等她一个眼神,自己就踹开这两个门神,冲进帐篷一探究竟。
周千寻思前想后,觉得不能鲁莽,想起妇人见到他们后,一直战战兢兢,惊恐不安。就算他们硬闯洞悉真相,也不是立刻就能解决问题。
这些个流民就像无主浮萍随波逐流,或许等不到自己为他们做主,便已惨遭灭口。
还是不能打草惊蛇!
周千寻打定主意,对容玄暗暗摇头,随即又对官员道“参观帐篷也不急于一时。您刚不说,王爷找我?”
“是是是!”官员立马点头哈腰,身子闪到一旁,让出一条道,一挥手道“下官带您过去。”
官员引领他们在营中行走,有人从身旁经过都被卫兵不动声色拦下,周千寻几次想与流民交谈都没有成型。
流民营大门处,萧元一已在马上等候多时,见周千寻三人远远而来,他翻身下马迎上前。
“里面有什么稀奇事,竟这么久才出来?”萧元一将周千寻鬓间凌乱发丝拢到耳后,唇边扬起一弯温柔地笑。
众目睽睽之下,周千寻似乎不好意思,垂眸浅笑,轻语道“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妾室回去同您好好讲一讲。”
“哦?”萧元一颇有兴趣的微挑眉梢,凑近她耳畔,低语,“饿不饿,边吃边讲?”
他呼出的气犹如一片羽毛,搔得周千寻耳垂发痒,红着脸娇嗔,“饿死了,咱们快走吧!”
萧元一抬头邪魅一笑,捉住周千寻手腕,来到马前将她托上马背,自己才一跃而上。
“王大人,今儿的巡视就到此为止,诸位各自散了吧!”
众官员微怔,倒是王锦晨在萧元一马下,拱手施礼,“王爷此行辛苦!秦汉易在漳州所霸占的田产,下官会尽早整体出来,早日给百姓一个交代。”
萧元一收紧缰绳,马儿在原地打了一转儿,由头变为屁股对着王锦晨。
“王大人,眼看就要到年关了。事情及早办,咱们都能过个好年!”萧元一头也不回,双脚夹紧马肚,马儿便撒腿跑开,容玄带着绿弗紧跟其后。
待萧元一他们绝尘而去,王锦晨吐了吐口中尘土,站直身子。
“王大人,这位豫王爷还真是莫名其妙!”一名官员殷勤的帮王锦晨轻怕肩头的灰尘。
王锦晨冷笑,“哪里莫名其妙?”
“一大早将咱们拽出来,巡趟流民营就看个中午饭,然后一句话不多说就带着自己小妾跑了。”官员两手一摊竖竖肩,望了望众官员,“这还不莫名其妙。”
“你是不解风情!”一尖嘴猴腮的官员,眯着一双小眼睛,坏笑道“人家是急不可耐的回房办事呢!”
此话一出,众官员哄笑一片。只因萧元一与周千寻适才举动太过亲密,才让这些个外表文雅,内里龌龊的人瞧出暧昧。
乌合之众!
王锦晨皱起眉头,一双瑞凤眼中再无笑意,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