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做出选择。
显而易见,善于算账的人都能看出,招安所花费的银子远远小于镇压。
那接下来,就是捐多少的问题。
赵谦开了个坏头,只愿捐出五十两,后面的人只会以他为上限,一个比一个捐的少。
萧元一有些头痛,吃不准到底先拿谁开刀,才能达到自己心中满意的捐款数目。
“王爷,在下来迟了!”
温和的嗓音在正厅门外响起,众人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正大步流星的疾步而来。
原是花容斋的少东家,安怀年。
银子捐少了王爷不高兴,银子捐多了惹得同僚白眼,出头鸟不好做,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厅内这些个老人精正发愁呢,见安怀年来了,干脆将难题抛给他。
“安公子,你来得正好!”赵谦热情的将安怀年拽到身旁,和颜悦色道“招安流民,你准备捐多少?”
话音落,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唇畔浅笑的安怀年身上。
安怀年与他们不同,京城人士,富甲一方,认识的达官贵人多如九毛。会害怕一个只能在漳州本地耍威风,失势王爷恐吓?
他们寄希望于安怀年,认定他会与萧元一抗争到底!
“王爷,在下认为招安流民是一大善举,”安怀年萧元一作揖行礼,神情酌定,“在下愿捐白银一千两!”
此话一出,亦如平静的海面掀起了巨浪,再坐每一位都是瞠目结舌。
“好!”萧元一拍桌而起,踱着步走到安怀年身侧,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长道“安公子当作表率,你肯为漳州安定出力,本王亦不会亏待你!”
安怀年微微垂首,字正腔圆道“能为王爷分忧,是安某的荣幸。”
富贵老爷们个个泄气如皮球,背地里将安怀年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明面上却不得不和颜悦色,争先恐后的报出自己要捐白银的数量。
“在下愿捐白银八百两!”
“在下捐六百两!”
“八百五十两!”
“七百两!”
······
萧元一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他瞥了眼一个劲擦汗的赵谦,唇角噙着的笑中带着几分戏谑,“赵老板,你虽只捐五十两,但本王还是会记住你的好!”
最后一个“好”字故意拉了长音,意味深长的使赵谦坐立不安,他呼的起身,快步走到萧元一面前,行了个大礼道“王爷,是小的目光短浅,不如王爷看得长远!小的······小的,愿再捐出一千两白银!”
“好,赵老板,本王深感安慰!”萧元一笑着起身,向厅门前侍卫喊道“去马房,把本王亲手做的马鞍拿来!”
“是,王爷!”
侍卫腿脚麻利,很快就捧着一个崭新的马鞍,疾步走到萧元一面前,递到他手中。
“赵老板,您是做马匹生意的。自是知道好马配好鞍的道理,这副马鞍是上好的桦木与牛皮制成,可好废本王一番功夫!”
“这副马鞍,小的必将好好珍藏,绝不辜负王爷厚爱!”
赵谦毕恭毕敬将马鞍接过,心中不由叫苦,萧元一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叫他以后鞍前马后好好听话!
萧元一挥了挥手,语气十分体恤,“各位都是大忙人,本王这儿也没什么事了,都早些回吧。本王不像你们,手里余钱多,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瞧这话说得,该要的钱也都要了,该表的忠心也都表了,他豫王爷就是本次最大的受益者。夹枪带炮心狠手辣,将他们身上的毛扒光,临了还揶揄一番。
留下吃饭?
谁敢吃他的饭不就是找死吗?
“王爷,告辞!”赵谦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了银子又丢了脸面,自是一刻都不敢对待,麻溜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