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怎样人。”周千寻唇畔扬起一抹诡笑,“不过,见了她,特别是她的画后有了别的想法。”
“四夫人,您又想干嘛?”绿弗满脸狐疑。
周千寻竖竖肩,道“我若与她能做朋友,此事变成。若做不了朋友,那就要花银子了。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去。”
绿弗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她到底什么意思,“您要跟大夫人做朋友?她会理您吗?”
“会,怎么不会?”周千寻满脸自信,“我下回再去,她定会奉我为知己!”
“四夫人,您就吹牛吧!”
“呵,绿弗咱们走着瞧!”
······
榕苑
“小姐,刚做好的参茶趁热喝。”丝蔻将一杯参茶放到书案后,静立于柳佳蓁身后,瞧她作画。
柳佳蓁手执毛笔,正画着一轮银钩似的弯月,一笔一笔勾勒着它周身散发的暗黄光芒。
丝蔻歪头,不解道“小姐,都说皎洁如月,您画的月亮为何如此黯淡。”
“呵呵,”柳佳蓁放下手中毛笔,发出的笑声带着些许无奈与惆怅,“皎洁圆月只在十五出现,其他时候的缺失与黯淡往往不为人知。或会刻意的被世人遗忘。”
听闻此话,丝蔻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柳佳蓁又联想到自己的以往。
柳佳蓁出身在大盛南方,素有水乡之称的梅州。
梅州柳家,书香世家,家族中曾出过三位状元郎。柳佳蓁父亲在家族中排行老三,才智不高,多年参加科举却也止步于进士,后心灰意冷做了一名私塾夫子。
而她母亲出身并不光彩,曾是闻名梅州城的一名歌姬。柳佳蓁父亲与她一见钟情,不顾家族父母反对,将她赎出纳为妾室。
俩人恩爱异常,柳佳蓁的父亲还曾经是,梅州城“宠妾灭妻”的典范。
只可惜,柳佳蓁母亲生下她后,大出血而亡。
父亲悲痛欲绝,而看到襁褓中的柳佳蓁之后,更是头晕目眩昏死过去,只因自己女儿唇角处有块铜钱般大小的红色胎记。
从此以后,柳佳蓁便被藏了起来,父亲也很少来看她。
偶尔柳佳蓁的父亲会带她,参加家族聚会,可在这些所谓的至亲看到自己唇角的胎记时,皆是满脸鄙夷,甚至于视她为怪物。
柳佳蓁就用面纱将自己丑陋的面孔遮上,再也不肯与人交往,终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丝蔻是柳佳蓁的陪嫁侍女,从小陪伴在她的身边,对于她心中的愁苦一清二楚。
柳佳蓁过了及笄之年,是有人上门提亲,可在见了她的画像后就再也没有消息。随着年龄的增长,来提亲的人慢慢减少,直至消失不见。
一直到柳佳蓁二十岁那年,太后赐婚,她成为了漳州豫王爷的妾室。
虽然豫王爷是个皇室弃子,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柳佳蓁还是满心欢喜,她以为自己一潭死水的生活终于要泛起些涟漪。
可见到眼神冷漠,与她一样带着面具的萧元一后,柳佳蓁明白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而柳佳蓁的心很快也随之迅速衰老,容颜依旧是少女,内里却是心如死灰。
她对一切都不在乎,唯一的兴趣就是画仕女图。
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柳佳蓁画中的女子越发阴郁哀愁,令丝蔻忧心不已。
“小姐,不如以后多画些貌美欢快的女子。”丝蔻将参茶递到柳佳蓁手中,抿了抿嘴唇道“奴婢瞧着四夫人生的娇俏,您以她为模特作画可好?”
端着参茶的手僵在唇畔,半晌后柳佳蓁才将它重重放在书案上。
随着“砰”的一声响,圆碗中的参茶溅出大半,丝蔻一缩脖,嗫喏道“小姐,是奴婢多言了。”
“丝蔻,你不仅多言你还多事!”柳佳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