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龙佩,警觉道“寻儿身上那颗凤佩可有危险?”
“王爷放心,四夫人那枚只是普通的玉佩。”林贵则道。
萧元一,“安怀年一早便猜出本王身份。他还真是不简单。”
“安怀年祖父安成,原是皇宫制造局中的一名匠人。手艺精巧,甚得前朝姬太后赏识。”林贵则又为萧元一续上一杯龙井,“姬太后薨逝后,他便以年老体弱为名,出了皇宫在京城创下‘花容斋’。以他的名气,京城权贵十分追崇,短短十几年便富可敌国。”
容玄听林贵则所说,越想越不对,拧着眉惊呼,“宫中匠人大多为阉人,安怀年祖父为何······”
“安成未进宫前,就已是小有名气的首饰工匠,与前朝姬太后算是同乡。姬太后偶然间都到他做的一支发簪,甚是喜爱,于是便招他入宫。
安成当时刚成亲半年,他娘子已身怀有孕。本以为只是姬太后一时兴起,却没想到被强留在宫中,还成了阉人。”林贵则缓声道。
容玄听后唏嘘不已,“安成还真是可怜,糊里糊涂成了阉人,还与亲人分离数载。”
“没错,等安成出宫之时,他的娘子早已病逝。儿子倒继承了他手艺,开了一间小小的首饰行。”林贵则顿了顿,面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根据大盛律例,阉人后代终身不得入仕,不得参加朝廷任何选举考试。”
容玄嗤笑一声,不屑道“不能入仕也挺好,安成后代富甲一方,日子过得不比皇宫中的那些人差。”
“可安怀年不这么想。”林贵则笑得高深莫测,“你们猜一猜,安怀年从小最爱做什么?”
容玄托腮片刻,笑道“也爱做首饰?”
林贵则笑着摇头。
萧元一抿了一口,茶香四溢的龙井,语气凿定,“读书!”
“对!”林贵则点头。
容玄微怔,“一个商人之子竟爱读书?”
“而且读得很好!”林贵则对容玄眨眨眼,继续道“他曾就读京城最有名的岳黎书院,深得夫子常叶舟赏识,成绩也经常名列前茅。”
“那又如何,又不能参加科举,还不是白搭!”容玄漫不经心道。
林贵则赞同的点点头,“常叶舟为他举荐过几次,但都被驳回,后来便也劝他老老实实继承祖业。可安怀年志向高远,绝不甘愿只做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商贾。”
“所以,安怀年选中本王,来帮他完成远大志向?”萧元一眸光闪烁,唇角笑中带着戏谑。
林贵则想了想,直言道“若是王爷日后有安怀年相助,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王爷,安怀年故意在飘渺境留下马脚,不就是为引您与他结交。”容玄想起白日萧元一行为,甚为不解,“咱们都到了花容斋,您为何不接招呢?”
“本王为何要接他招?”萧元一反问。
容玄被他问的一怔,少时不知想到什么,坏笑道“王爷,您醋缸子倒了?因安怀年与四夫人关系匪浅,嫉恨人家?”
话音一落,萧元一耳朵红的像块烙铁,怒斥容玄,“再胡说,本王扣你下月俸禄!”
“哈哈······”容玄瞄见萧元一眼底寒光,将笑憋回去,讨饶道“是容玄胡说,您别生气。”
林贵则见萧元一气急败坏的模样,微微一笑,道“王爷是不想被他人挟持。”
萧元一敛去怒气,面色肃然道“安怀年的确不失是一位有力盟友,他想为自己与身后家族正名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本王不喜欢随意被他人窥探秘密,更不喜欢被人挟持!
安怀年想以飘渺境的秘密作为筹码,让本王主动与他结盟,本王偏不。他大费周章,跑到漳州来刺探本王的秘密,也可说明他对本王的渴望,要大于本王对他的渴望。
所以,本王要等着安怀年上门求本王与他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