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如意算盘”,我还不是为王爷与四夫人好吗?”容玄委屈的叫嚷道。
吃过晚饭,萧元一有公务处理,便让绿弗带周千寻去卧房休息。
飘渺境的月色出奇的美丽,连寒凉夜风在它映照下,都变得柔和软绵。
绿弗将灰格窗关上,走到坐在铜镜前,为刚刚卸妆的周千寻梳着她乌黑亮丽的发丝。
周千寻瞧了瞧铜镜中,恬静的微笑的绿弗,问,“绿弗,你怎么不问我今日是如何去的邀月潭?”
绿弗拿着梳子的手顿了一下,她本就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周千寻又当面问起,她抿了抿红唇,吁出一口气后,便将今日一切都原原本本告知给周千寻。
“哈!”周千寻干笑一声,双手抱胸道“我说今儿怎么老摔跤,原来都是容玄搞的鬼!”
绿弗怕她心中怨恨容玄,慌忙为他解释,“容玄也是为您好。早日与王爷圆房,日后生下一男半女,王府中另外三位夫人才不敢难为您!”
听她突然提起圆房,就如同周千寻坐在火堆中,被烤的浑身燥热。又听她紧接着提到“另外三位夫人”,就又如一盆冷水泼下,浇灭火的同时又凉彻了全身。
“那三位夫人与王爷······”周千寻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幸好绿弗明白她心中的介意,立刻道“四夫人,您别多想。自那三位夫人进府,王爷从未踏进过她们房门半步。后来又以养病之由,常年住在温泉别院,三位夫人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王爷几次。”
“三位夫人品性如何?”周千寻道。
绿弗歪头理理思绪,缓缓道“大夫人柳佳蓁,是梅州一户落魄世家的庶女。因面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青色胎记,到了嫁人的年纪连求亲的人都没有。后来就被太后指给了王爷,她比王爷还要年长五岁。性情温和,三位夫人里就数她最为娴静。
二夫人君若楠,她父亲好似是京城的一名武官。人长得和她名字一般,面黑如碳,身形粗壮,远远望去就像个穿女装的男人。不过性格十分豪爽,喜欢舞刀弄枪,王爷心情好时还会与她过上两招。
三夫人······”
听她停下不语,周千寻转脸问道“三夫人如何?”
“三夫人年纪与您相仿,父亲是礼部侍郎单霄贤。她不仅出身好,样貌也堪称秀美。”
“秀美?”周千寻狐疑的凝眉,“不是说太后赐婚的妾室都为丑女吗?为何单兰旖不丑也能入选?”
绿弗也是满脸疑惑,摇头道“两年前三夫人刚到府上时,确实是满脸麻子,好像有什么过敏之症。可不到半年光景,肤色便光洁如瑕,白里透红。她房中人说,兴许是漳州气候干燥,三夫人湿气尽退,过敏症便好了,麻子没了,气色也越来越好。
王府之外的人不知,是因为王爷怕节外生枝,一直将此消息封闭。三夫人外出时,也都戴着斗笠面纱。”
“所以,除了豫王府的人,没人知道三夫人其实是位美人?”
“没错!”
周千寻纤长亲密的睫毛垂下,却掩不住眸光中闪烁的忧思,她抿抿嘴,道“王爷这样做,是对她有情?”
“四夫人,您可别瞎想!”绿弗慌忙解释,“王爷若对三夫人有情,又怎会两年来都不进她的房呢?”
周千寻笑道“绿弗不要着急,我只是随口一问。”
绿弗瞧出她笑中带着苦涩,蹙着眉认真道“四夫人,王爷娶那三位夫人并非自己所愿。他对您才是真心喜欢!”
“可他出身皇室,早晚还是会娶一名身份尊贵的王妃。”周千寻黯然道。
绿弗道“王爷会不会娶王妃,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王爷是长情念旧之人。您若留意他住所的布置便会明白奴婢所言不虚。”
闻此言,周千寻想起,雅居与宁居的布置简直是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