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寻拭去泪水,打开锦盒,里面竟是安怀年送予她和萧元一同心佩中的凤佩!
她拿起盒中凤佩仔细端倪,再抬眼时,容玄已将失魂落魄的萧元一扶起,他腰间晃晃悠悠的分明就是那枚镶着一颗红珠的龙佩。
周千寻想要解释,可望见萧元一惨白的面庞,失神的双眸,她的心像被数万利剑扎着,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塞住。想起他与她以往种种,惭愧、内疚和痛心混合在一起,向潮水般冲击着周千寻。
容玄与萧元一离开后,她再也忍不下内心翻腾,抱着前来安慰的周千菡,放声大哭!
“四姐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下成那样!”周千寻委屈的抽泣。
周千菡拍拍她背,柔声道“姐姐知道。等明日,你回王府好好向王爷道歉便是。”
“他会原谅我吗?”
“会的,去吧!”
等在外面的车夫,不禁纳闷,怎么去周家铺子转一圈,豫王爷与容玄像变个人似的。
一个憔悴虚弱,一个怫然不悦,待他二人走进,车夫缩缩脖,是不敢看更不敢问。
“走!”
容玄冷邦邦的腔调,让车夫不敢迟疑,立马甩起缰绳,口中“呿”一声后,马车行走起来。
刚走至巷口,车夫还在寻思豫王爷二人遭遇啥倒霉事,忽听身后传来一串畅然的笑声。
车厢内,容玄感受到自己头顶一束冷光,好不容易将笑敛去,坐直身子,望向惊魂未定的萧元一。
“王爷,您评说一下,容玄刚才的演技如何?”
萧元一翻着眼皮,不屑道“不怎么样!”
都把周千寻说哭了,还不怎么样?
容玄不服气刚想争辩,忽然又抿嘴浅笑,狭长的凤目眨巴两下,道“是啊,容玄终究是比不过王爷,将那份恐惧刻画的入木三分。由不得四夫人不信!”
“本王那是真怕!咳咳······”萧元一用力过猛,嗓子一噎,剧烈咳嗽起来。
容玄为他顺着后脊,敛去不正经,叹气道“既然如此,王爷何必要应下邢望春出的苦肉计呢?”
今晨,还在梦周公的邢望春,被周千秀扯着耳朵从被窝里拽起。早饭匆匆吃了几口,他就被推出家门。
干什么?
去抓猫!
家中又没有老鼠,好端端的抓什么猫?
虽然匪夷所思,邢望春也不敢违抗亲亲娘子的命令。豁出老命的爬高上低,还算不辱使命,抓了十几只猫。
他刚回邢府,就见周家四姐妹聚在周千寻房中,嘀嘀咕咕不知在密谋什么!
邢望春窝在窗台下偷听,不由大惊失色,半刻不敢耽搁飞奔到温泉别院,将正欲出门的萧元一拦下。
当听邢望春说出,周千寻要用猫吓唬萧元一时,房中气氛好似凝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萧元一那张逐渐阴沉的面庞上。
“王爷,您不能去!”
林贵则深知萧元一对猫儿的恐惧是深入骨髓,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可王爷若不去,不正好中了四夫人的下怀,要不让容玄走一趟,去将她那些猫儿统统赶走!”容玄凤目中闪着幽光,摩拳擦掌就要出去。
“等一下!”萧元一起身,眼神深沉,望着门外皑皑白雪,道“与往日一样,容玄与本王同行!”
“不行,您绝对不能!”
林贵则急了,萧元一怕猫怕得要死,这一去不就是送死吗?
邢望春脑瓜灵光,早已看出萧元一的心思,抿嘴一笑,“林管家,王爷是想将计就计,攻心为上!若我没有猜错,王爷是想利用五妹妹的愧疚之心,让她自愿主动的回到您身边!”
“没错!”萧元一赞许的瞥他一眼,又对容玄道“走吧!”
“王爷,王爷!”
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