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的人根本不用来,孰是孰非这会谢临完全分的清楚,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世上最不缺后悔的人,但又有哪个真能将覆水收回?没了准驸马的特权,和帝冷落,她再有意躲着他,他根本连人都见不到了。
眼见着儿子日渐消沉颓废,崔夫人心里难受的不行,
“儿子,不行娘去跟岁岁说,娘去跟岁岁赔罪道歉”
说一半便被谢临打断,他面色颓然道,
“娘,您别管了,是我耳根子软,我没脑子,我对不起她,便是您去了又怎么样,她不想见我就是不想见了。”
崔夫人恨铁不成钢,
“你这死孩子,你又没试,你怎么知道岁岁真不想见你了?”
“娘,您真别去了,没用的。”
谢临笑了笑,满眼苦涩。
她那样执拗的性格,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一时心软来见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已经是对不起她了,又怎么能
崔夫人说不动他,无奈之下只能折身离开,
出了门迎面便碰上了谢国安,忍不住倚在他怀里低声泣道,
“狗剩,现在又该怎么办?这事终究是我们家对不住岁岁,你再看看儿子现在的模样”
谢国安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他这辈子活的也算坦荡,到头来却碰上这种事,闹到现在家不成家的,也是糟心,
皱眉道,
“媳妇儿,你别管了。”
崔夫人仰头一瞪,
“你叫我不管?我不管你不管,那这个家以后成什么了?”
谢国安叹声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咱们真插了手,以后还是他们自己的事,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我把兵权全缴了,按老皇帝的性也不可能再把那丫头许给小临,这事要是还想成,还得看小临他自己。”
崔夫人讶然,一时有些回不过味来,
“看他自己?如何看他自己?”
谢国安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几许窃窃,
“要我看,那丫头未必真对咱儿子没念想了,他这个媳妇儿能不能讨到家全看他自己脸皮有多厚了,要是能想得开像俺从前那样死皮赖脸也不愁”
崔夫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他也知道他从前是死皮赖脸?
想了想又犹疑道,
“可你看咱家儿子现在那样,斗志全无啊”
谢国安摇摇头,
“这啊,就只能全靠他自己想通了。”
——
十月中旬正赶上休沐的时候,华子念三人自觉好久没见谢临,专程过府一趟。
这一看之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家老大怎么成了如此模样?眼下青黑,身形消瘦,湛青的袍子裹在外头空空荡荡的,一身的酒气,与月前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简直判若两人。
发财见了人来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几位少爷,你们快劝劝我家主子,他总这么下去可如何使得?”
话刚说完谢临便晃晃荡荡像是没有脚跟一样飘出来,醉醺醺的嘴角带笑,
“老二老三老四,可巧,你们今日一起来看我,挺好,平安,去,上酒!你少爷我要跟兄弟们喝上几杯!”
旺财硬着头皮劝,
“少爷,您不能再喝了,您这些天”
华子念含笑阻了他,
“去吧,你家少爷身子好,无碍,我们今日就来陪老大痛饮一番,叫他尽兴。”
——
谢临这些天好像喝了不少,未喝几杯脸色便红了起来,
向云非看着心里有些愧疚,
“老大这事小弟也有责任,是小弟对你不住,若是当时我能说清楚些”
谢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