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愈发灰败,
她闻言颤颤巍巍的应话,嗓子里挤出来的字像是被车轮滚过一样沙哑至极,
“是是臣妾做的。”
夫妻二十载,阮琅是个什么样的人虞氏不说完全看透但也明白,
他能拿到自己面前来,又这样对自己,便一定是都清楚了,
狡辩抵赖没有意义,还不如早早说了。
阮琅听见这话没有半点吃惊,他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虞氏,
“给本王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虞氏顾不上身上疼痛,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膝行到阮琅脚边,贵妇姿态荡然无存,连声道,
“王爷,王爷,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臣妾都是为了您才这么做的!”
为了他?这话有点意思,
阮琅轻笑着看了她一眼,懒洋洋支起了腮,
“为了本王?你下毒谋害张府老太君,教唆柳氏祸乱张府,竟是为了本王?你且说说,你是如何为了本王?”
有一种人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可怕,虞氏咽了咽口水,目光游移思虑再三才道,
“臣妾臣妾听人说,您您和张太师有旧怨”
话音未落便被阮琅一脚踢上了胸口,一口鲜血从虞氏口中溢出来,她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再也不敢开口发出一句,
阮琅看着她,目光阴寒,
“本王与张太师有旧怨,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虞氏不敢欺瞒,眼神闪躲,
“没有没有谁跟臣妾说,是臣妾的父亲曾经无意间说过一句臣妾便记下来了”
虞休么,既然是虞休的话,那这话是不是他说的已经死无对证了。
阮琅蹲下来,面色似乎缓和了一些,他伸出手来钳住虞氏的下颌,
“爱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本王最最讨厌有人在本王面前玩弄心术?你是为了本王?你看本王傻吗?”
手掌加重了力道,虞氏疼的面孔扭曲,疼痛间只听得阮琅又道,
“本王有没有说过,未经本王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动张府?”
他缓缓松了手,极为柔和的拭掉了那一抹血痕,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怜惜,
“你怎么不听话呢?”
这般喜怒无常的折磨让虞氏崩溃,泪水从她眼中滚落,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姓张的老匹夫明明害你,你却愿意保张府?难道就是因为她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心思从来就没在这个家里过!”
“我爱你啊!我爱你我才为你做那么多!这天底下再没有比我还爱你的人你明白吗?!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为了你什么都敢做她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