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怕邵谨言,
秋闱过后,邵谨言借着徐氏的手好好的阴了邵锦程一把,算计起人来那是丝毫不留手,
徐氏气病交加倒在了床上,邵锦程见了他就更是耗子见了猫似的,
现在整个平阳伯府里都是邵谨言在做主了。
谢临几个现在不在京里,向云非自己势单力薄的,若是对上这么一只千年老狐狸,被他盯上就肯定落不了好,
向云非好歹叫自己一声嫂子,人她肯定是要护着些的。
看着阮宝一副护崽子模样,邵谨言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阮小姐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与邵某做生意了。”
阮宝一顿,确实,自打事情都交给阮泽处理之后,她再没找过邵谨言,
面上却客套一笑,
“对不住了邵大公子,实在是我囊中羞涩,请不起。”
一次五千两,这大半年在他身上都要花了大几万,也不知道这人要那么多银子敛财那么多事要做什么,既然手头上没什么事,她才不要做什么冤大头。
邵谨言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
“阮小姐囊中羞涩?邵某还以为阮小姐一夜暴富家财万贯呢。”
他将‘一夜暴富’这个词刻意咬重,阮宝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前世里大概是他自己押的自己吧?怪不得今天来堵人,原自己是从他兜里掏了一多半的钱呐。
不过这事他知道又怎么了?
阮宝挑衅一笑,
“这暴富不暴富的,谁又会嫌钱烫手呢?邵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邵谨言本来还以为她不会承认,没料到她居然坦坦荡荡的承认了,面上一阵愕然,
有点意思,
“阮小姐不会以为,赚邵某人的银子是白赚的吧?”
“那不然呢?”
“没什么不然,只不过俗话说的好,拿人手软,阮小姐拿了邵某的钱,总要表示表示的吧?”
手软?这两个字就很有意思,阮宝挑了下眉梢,说实在的她拿了他的钱手可一点都不软。
“邵大公子此言差矣,那银子是我光明正大赚的,跟你可没半个铜子的关系。”
闲来无事揽事上身,她可没那样的毛病。
邵谨言浑不在意,
“非也,阮小姐不用这么紧张,邵某人今天也不是来跟阮小姐讨银子的,实在是有一桩划算的买卖,就看阮小姐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阮宝一听这话还真有了点兴趣,
“邵公子且先说来听听?”
邵谨言脸上挂了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在向云非虎视眈眈下凑近了阮宝几分,
“阮小姐觉得,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与令堂姐,般配么?”
阮宝登时一愣,
邵锦程?阮静好?邵谨言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稍想了一下便也明白了,这老狐狸怕是已经觉出阮琅的野心,想要将平阳伯府跟肃王府挂在一条船上,
若是将来阮琅事败,作为亲家平阳伯府一定受到牵连,反之阮琅事成,阮静好坐大,那也定然没有算计了她的平阳伯府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