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君,和帝这一锤定音,曾御史之类就算在不服气也要懂得知趣,
更何况,左右也是无力回天,不若早些回去与大家互相通气,也好早做打算。
阮泽行在最后,待众人离开默默捡起地上的陨石握于手中,刚要起身离开却被和帝叫住,
“泽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做了这个决定对和帝来说也是不容易,这一声令下,不管口头怎么说,看在旁人眼里都走不过一个怀疑,与肃王之间生间隙也是难免的。
阮泽语气平淡,
“父皇,儿臣所言,便是心中所想。”
“你!”
和帝气急颤着手指了他半晌,忽而又放下重重叹了一口气,
“算了,朕老了,你翅膀硬了朕管不了你,这江山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你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和帝就这么一个儿子,在他身后这皇位也只能传给阮泽,他当然也是想要为阮泽打算的,
阮泽现在只是储君,还未上位便得罪了这些许人给自己树敌,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明智。
阮泽目光低垂,
“父皇之言,儿臣谨记于心。”
掌心的陨石仿佛还散着些微的热度,他长指隐于袖中用力握了握,
这么做当然有他的道理。
——
出了御书房的时候四更刚过,早冬的时节天色是阴沉沉的,空气也冷的要命,鼻间呼出的鼻息都是浅浅的白气,
阮泽从御书房里出来却没有回东宫,而是折身直奔后宫而去。
今天给阮宝守夜的是秋实,秋实睡意一向很浅,外头有一点的动静也就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看见窗户外头黑影晃动,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等到门上轻响了几声,才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走到门根,低语道,
“这是什么时辰了?若是吓到了殿下可如何是好?有什么事速速说来!”
外头站的是个二等宫女,被秋实这么一训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想到等着自己的是谁,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不是这样的秋实姐姐,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要见咱们殿下!”
“太子殿下?!此言当真?!”
秋实惊讶的嗓音都有些拔高了起来,这大半夜的,再是兄妹情深太子也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
小宫女急的都要哭了,
“秋实姐姐!这事真不好撒谎的!太子殿下就在外头等着见咱们殿下呢!”
这么会功夫阮宝已被话声惊醒,迷迷糊糊的从锦被中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道,
“秋实,怎么回事?”
行了,到了现在也不用管什么合不合适了,外头的正在等,里头的也已经醒了。
秋实先是对着小宫女吩咐了一句,
“你先去安排太子殿下到偏殿里等一等,炭火都升起来,我去服侍殿下着衣。”
语罢转回头来,碎步到了床前恭声道,
“殿下,是太子深夜来访,想要见您。”
——
见自己家亲哥哥也没那么多避讳,阮宝随意穿了鞋披了大氅转到偏殿里,见了人的时候都还不怎么清醒,
“哥,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这才几更?”
迷迷瞪瞪转向秋实,
“几更了?”
秋实恭敬回话,
“回殿下的话,四更。”
哦,是四更,她就觉得睡下也没多久么,不对等等,四更?!
“哥?!才四更,你来找我做什么?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阮宝这么想着急得要命,要不是有急事哥哥怎么也不会这个时辰来找自己的,
且阮泽这看起来就不怎么对头的神色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