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不亏欠的阮宝现在也没想那么多,至于谁是不是故意提起什么事她就更没想了,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也只有一件,
天杀的邵谨言坑自己的钱也就算了,居然坑到谢临头上了?!
真是岂有此理!
还没成亲过门就已经开始替别人心疼钱的某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哪里不对,
转过身来吩咐春花道,
“你去上贡院那边去,去给本宫下个注。”
但凡自家主子用上‘本宫’这两个字,就充分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春花支楞耳朵听着,听到‘下注’这俩字登时就愣了,
这不是赌吗?殿下什么时候还赌了?
再有贡院门口那边的赌局那不都是押注这场秋闱的吗?殿下有看好的学子了?这不对吧,殿下还关心这事?
春花半信半疑,
“殿下咱押谁啊?”
“押邵谨言,就押他头名解元!”
啊?
春花一张嘴咧得老大,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谁不知道那邵大公子整日里寻花问柳的,怎么看都不是当解元的料啊,难不成殿下这是要给庄家送钱吗?
不过这主子赌不赌的,她也没什么立场掺合,硬着头皮又问,
“那咱押多少啊?”
阮宝冷冷一笑,
“咱宫里有多少,就押多少。”
春花不可置信的掏了下耳朵,脸色都哭丧下来了,
“殿下您说多少?”
这都押邵谨言,要是输了她们这日子以后还过不过了?
阮宝瞥了她一眼,哼道,
“放心吧,饿不死你!”
他邵谨言这韬光养晦的日子也过的够久了吧,不是想要一鸣惊人逼着徐氏狗急跳墙吗?
一赔一千的赔率,这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不掺合一脚简直对不起天地良心。
坑人钱很欢乐是吧,这就借着你的光狠狠地赚上一把!
——
嘴上说着看心情,到了头来阮宝还是被某人磨的心软。
绣坊里到底不怎么方便,再加上阮宝很是觊觎春福楼的点心,窝点便换了个地方,
一场鸡飞狗跳的‘补课’从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其实要给谢临补课到让他拿到武艺校验头名的程度也不是很难,国子监这方面一直按照平均值来计算,
也就是说,如果除策论以外其他的方面都能拿到个甲等,策论过个丙线也就差不多了,而且这方面考的主要还是脑子,按照谢临折腾人很有一套的歪门邪道劲头,努努力应该能拿下个乙等。
不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阮宝明显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厮恐怕不是什么不会,他是根本不想学。
正是饭点,春福楼里菜香袅袅,
谢临歪在椅子上一手揉着肚子,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就像一条上了岸的翻白的鱼,
“我饿啊我饿”
揉了半会没听见有人理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如先吃饭吧?吃八宝鸭怎么样?还有松鼠鱼,我记着今个是宋大厨掌厨,这两样他还挺拿手的”
阮宝翻着手里的书,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声音淡淡的,
“兵法背下来了么?就吃饭?”
“当然背”
谢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到一半自刹了车,
那东西也不是光靠死记硬背就行的,看个差不多也就够了,考试也不能照书念不是,
再说,他早就看的烂熟了,那还用背?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能把这话给漏了,毕竟这话要是漏出去,可也没什么理由再让人教了。
眼珠子一转一把夺过了阮宝手里的书,一张大脸凑过来,
“人是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