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纵横,他扑在榻前声音哽咽,
“是我!倩儿!是我!是我季青言回来了!”
四目相对间,淑妃缓缓伸出了手,阮宝本来以为会是大概类似抚摸的动作,
没想到?
‘啪’!
一个巴掌重重打在虚尘或者说季青言的老脸上,声音大的连她这个没挨打的都感觉出疼了。
阮宝只觉得一颗心不断下沉,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看样子小姨根本对这老神棍没什么情谊,这上手就打的,哪能看出来什么喜悦之情?倒像是仇恨大了去了。
作为引荐之人,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阮宝脑子里一连串的胡思乱想,忽而却见淑妃猛然一把抱住了虚尘的脖颈,嚎啕大哭,
“你个死人!十六年了!十六年了你为什么才回来找我!十六年了!你死哪去了?你死哪去了!?你为什么才来找我!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再不会遇见你了!十六年来我每日向佛祖祈祷,你为什么连梦里也不肯和我见一见?!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淑妃哭的不能自己,说到急处狠狠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这一口显然下足了力气,虚尘静静被她咬着,一声也没吭,
他的指尖与她一样的颤抖,时隔十六年再次抚上了爱人的脊背的瞬间,泪水汹涌而下,
“倩儿不是我不找你白无极告诉我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我才道祖垂怜道祖垂怜”
我滴个乖乖,原来还喜欢一个人还能用这种表达方式?
阮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傻了,酸的后槽牙疼,冷不丁指尖被人勾了勾,她回过头去愣了一下,
居然是谢临?这人刚才跟着一起混进来了?
“你干嘛?”
谢临俯身凑近了她,低声道,
“人家夫妻俩久别重逢,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
阮宝叫他一噎,想想好象是这么回事,不过要她认同他的话么那纯属放屁,
不服气的顶了一嘴道,
“第一,你用词有误,我小姨与那神棍根本不是夫妻。第二,我这不叫凑热闹,我这叫”
以防万一?这词好像有点不对劲。
谢临嗤了一声,目光里是满满的鄙夷,
“你这叫什么?叫偷窥?”
偷窥偷窥你大爷!这是哪里来的狗屁形容词!?
阮宝被他这小眼神一激气的不行,
“我你管得着么你!我乐意!”
这还真是歪到家了。
谢临轻笑了一声也不在意,自顾拉起了某个炸毛兔子的手一把拖了出去,
“你乐意就你乐意,我拽着你我也乐意。”
阮宝叫他一路拖着出了翊华宫,瞧见过往宫人们怪异的神色满脸悲愤,到底还是没忍住,张了嘴就往那人肩头咬了一口。
“嘶”
谢临一下没防备叫她咬了个正着,一张俊脸都有些微的扭曲,咬牙切切道,
“阮宝啊阮宝,爷算知道你这属狗的毛病跟谁学的了,合着你这就是家族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