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滚这就滚!”
书生们原地作鸟兽散,领头的才跑了一步又被揪住了后脖梗,
他扭曲着脖子去看攥住他脖领子的夏彦男,
“夏夏公子”
夏彦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们老大说了,要是再听见你们说一句类似的话,到时候定然卸下你一条腿!你明白了没有?”
书生冷汗连连,
“明白了明白”
“那就好,速滚!”
夏彦男撒了手,那书生顿时跌在了地上,然而他头也不敢回,几步路奔的那叫一个屁滚尿流,很快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然而就算人已经走了,他们嘴里说过的话阮宝还是都听进去了,
那些私语声与其说是私语,不如说是旁若无人,距离阮宝不远便开始指手画脚嘀嘀咕咕,丝毫不顾及她会不会听见。
阮宝听了那些话面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她抬起头看向谢临,做足了准备深吸一口气,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临顿了顿,最后还是和盘托出,
算了,这事她早晚都要知道的,而在他看来,她足够的坚韧,定然不会被这些事所打击。
“就这?”
待到他说完,出乎他的意料,阮宝反倒是一点没当回事。
他愣了下,
“你不觉得事情很严重么?”
他是觉得她很坚韧啊,但也这也太坚韧了吧,他准备好的安慰话完全没派上用场啊
阮宝淡淡白了他一眼,
“虽然那玩意确实很吓人,但是你相信它是河神派来的什么使者?”
谢临闻言摇了摇头,
扯什么?就那东西那么丑,战斗力还那么低下,什么狗屁的使者。
“这不就结了?”
阮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都不信,还会当回事?”
阮宝说罢,抬起手来掩唇打了个呵欠,
“我有点困了,这就回宫睡觉去。”
这件事给她的震撼确实不大,她虽然相信这世上有玄而又玄之事,眼下这件却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那东西吐出来的毒汁既然有解,就根本扯不上什么降罪的瘟疫,她要回去好好理理头绪,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又冲着她来搞这些阴私。
“我送你。”
“嗯。”
两人走在花石小径上,众人也都尽皆识趣的远远跟着,
空气一时有些静谧,昨天的事谁也没有提,只听得到脚步踏在地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转眼间大门已至,阮宝刚要抬腿,谢临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怔了一下,
“怎么了?”
谢临拧着眉头向外面看了一眼,忽而认真建议,
“不如走后门吧。”
话说得有些突兀,阮宝却瞬间了然,轻轻拂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外面要面对的是什么,你放心。”
外面有什么?
呵,千夫所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