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把手里的伞柄塞给了她,她疑惑地接过来,又见他解下了肩头的披风,
“穿这么少你不冷?”
他嘴里说着,用披风兜头给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谢临给她把领口的系带系好,欣赏自己杰作般的端详,
他身高本来就比她高了不少,这披风在他身上正好到了她身上连鞋都看不见了,简直像个蚕蛹,
谢临眼里看着,这才觉得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阮宝是满头黑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冷了?”
谢临接过伞,嫌弃的瞟了眼她衣领处露出的一角白,这天气里穿这么浅的色,看着就冷,
“我说你冷你就冷。”
“”
这是哪里来的狂妄之言?冷不冷的他说了算了?
阮宝眼皮狂跳,
“我冷不冷关你什么事?”
“哦,我是怕你冻傻了赖上我。”
“”
阮宝气的无话可说,目光顺着自己宽大的衣袖一路看到少年缚着腕带清瘦的手,
大白天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到底是谁赖上谁?
要说被他握住手,阮宝要说没感觉那是胡扯,
少年的指尖是温凉的触觉,算不上细腻的掌心是磨砂般的质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自己的肢体动作便多了起来,这个行为可能他自己都没有过多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阮宝还记得莫要与他拉扯,时间长了,在这一来二去的拉扯之间,说不上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怎么,连她自己也跟着习惯,
到了现在,这样被他拉着,她都没什么反应,态度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不能再理所当然,
仿佛天生就该是如此这般。
习惯啊,当真是个不好说的东西。
习惯了他见了面就送的点心,也习惯了就这样被他牵进手里。
就这么一个撑伞一个想事,两人一路并肩走着不知走了多远,眼看着越走越偏,都要到了水榭廊去了,阮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问,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谢临挑了下眉梢,
“你才想起来问?这是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还卖了,大皇宫里的,他想卖给谁去?
阮宝没好气道,
“卖了我?你也要敢卖才行。”
“是是是,谁敢卖你,不光没人敢卖你,买你的上辈子得干多少缺德事啊。”
谢临嗤笑了一声,转过眼来瞧见她一张俏脸些许阴沉,知她这段位不高的又叫自己气到了,
向着水榭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看见前头没?马上就到了。”
马上到了?阮宝顺着方向看过去,
“去水榭廊做什么?”
水榭廊围绕着宫内太池而建,不过这一段修在观星司后头有些偏僻,平时里除了打扫连宫人都不怎么走,都能算得上是皇宫里的荒凉地了,
这谢临领着她到这来,是要干什么?
这要搁从前说他要杀人灭口她都能信。
说话间便走到了廊下,谢临收了伞转回头来看她,眼中笑意狡黠,
“干什么啊什么也不干,听响。”
他眨了眨眼睛,
“请你看一场,特殊的烟花。”
------题外话------
闺女呀,你是太年轻了,这世界上有一种冷,叫男朋友觉得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