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非说的对,夏彦男这次当真是精彩万分,
他大早上到梅娘子酒坊里闹事赖着不走,梅娘子烦不胜烦,这才叫人把他给揍了,
再加上上次梅娘子怀疑他偷酒方子一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几个伙计看见他就来气,这才下了重手,
这也就是夏彦男是武将家里出身,多少有点底子,换了个人没准要被打出个好歹来。
夏彦男在榻上歪着,听了向云非这叙述无力的哼哼了两声,
“不是闹事我那是我那是去跟她谈合作!合作!”
怎么能是闹事呢?他那么爱慕梅娘子,怎么可能会去闹事?
向云非翻了个白眼,
“我且问你,你大早上去人酒庄里谈什么合作?”
“她不是卖酒的吗,当然是谈卖酒的生意。”
向云非口气变了,是做作的惊讶,
“卖酒?你往哪卖?你有地方卖吗?”
夏彦男急急辩驳道,
“怎么没有?春福楼不是酒楼?”
春福楼
谢临幽幽望了他一眼,他顿时不做声了。
向云非啧啧两声,
“老三还真是兄弟情深,皇帝不急太监急,连春福楼的生意都帮上忙了。”
春福楼是谢临家的产业,在锦京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可是因为在酒这一方面比不得醉风楼,自然也就差了一筹,
前两年春福楼的掌柜倒是去请过梅娘子,不过没有结果,这事到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夏彦男叫向云非揭了这遮羞布脸上也没甚赧然,
“那你看,一家的兄弟,我不帮忙谁帮忙,我这可不都是为了崔伯母么。”
华子念看了半晌热闹,听到了这弯了眼,
“你这么一说,等过后伤好了这是还要去?”
“那当然,”
夏彦男一扬脸,就手撩了把头发,做了个英俊潇洒的模样,
“等老子伤好了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他大概没注意到,他此刻鼻青脸肿,做这么个动作就有些一言难尽。
谢临听着嗤了一声,
“你去是去,少打着春福楼的旗号,我家酒楼丢不起这人。”
当初春福楼给出的价钱可是比醉风楼高出了三成,就这梅娘子都没接这桩生意,
在商从商,她拒绝这诱惑,可不就是为了一个诚信。
不得不说夏彦男这回还真是犯了蠢,就是喜欢也要挑个好说辞,打着春福楼的名头赖着不走就这个?
谢临想了一下,觉得要是他是梅娘子,打死都是轻的。
受了伤又叫兄弟几个一顿阴阳怪气,夏彦男心里不好受,转了眼到阮宝这里找找存在感,哼哼,他不好受就叫老大也跟着吃吃瘪。
“宁安,你今日可是听说我伤了来看我的?”
阮宝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毕竟她今日也当真是来看夏彦男的。
谢临听了这句俊脸顿时一沉,
看老三?呸!怎么不来看他?
这脸色被偷偷观察他的夏彦男看在眼里着实愉悦,夏彦男又歪头看了阮宝一眼,再接再厉,
委委屈屈的模样,
“宁安,我这好歹是个病人,你看个病人怎么还空手来?”
啊?这看人还要送礼的么?
想她阮宝什么时候给别人送过礼,那是从来没有影的事,她这个身份地位又哪里需要给别人送礼,说什么空手不空手,但凡她临个门,不说脸上有光也差不多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夏彦男么还真是不一样,好歹也是个朋友啥的,就这么空着爪子来好像是有一点那个什么
阮宝一时叫夏彦男给问住,她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临时突发奇想,路上也没想着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