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赈灾款具体去向之类,
眼下这账本丢了,不怪虞海澄着急,连带着这条线上的所有蝗虫以后都别想安眠了。
夏彦男把情况说明,又叹息了一句说道,
“可惜这种特制的矿墨具有时效性,现在的痕迹已经很浅了,过不了多久气味散了谁也找不出来什么特别”
因此,并不能作为什么证据。
阮宝听到这里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好歹她知道了这封信的特别之处和处理方式,
再者,就算这信件没有失效,她也并没有想过把它作为什么证据,
单这一张纸能说明什么?也只能敲下来一个虞海澄和杨攸。
而她相信,这贪污案的上头不止这些人,起码她要的还没有出现,
——虞休,李博彦。
虞休是吏部尚书,是肃王的丈人,吏部尚书掌管官员调任,其重要性不必多说。
李博彦就更是,身为一朝丞相,却是墙头草两头押宝。
事到如今不是阮宝硬要给他们头上扣屎盆子,而是却有其事,
前世里肃王谋反,身为他丈人的虞休第一时间便被控制,抄家之时抄出了当年给吴州府赈灾的官银,
虞休嘴硬得很,或许也是清楚肚子里那点东西若是都吐露出来也就再没了价值,所有一切尽皆不认,
后来也是年纪大了禁不住动刑,自然也扯出了李博彦这个丞相。
但是那时叛军已近,国事当头,贪污案相比之下已是无足轻重,像李博彦这种人也就钻了空子,
一个大厦将倾,兴许还想要他的命,而另一个已经胜券在握了,只要开了门他就是功臣,
这还用选?
只要不是个傻子他都知道选哪个。
锦京的大门就是李博彦亲自给叛军打开的。
阮宝粉拳攥起,这两个老匹夫她一定要连根拔起来才算了结。
“话说回来你想让我写些什么?”
夏彦男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又用指尖点了点信纸上的墨迹,
“这个矿墨挺特别的,要特殊研制,不一样的配方做出来的墨水质地也不一样,这方面有些不太好弄,毕竟不知道他们具体鉴别真伪的方式是什么,万一要鉴墨,那露馅的几率可就太大了。”
不一样的矿墨有不一样的性质,这事谁也无法保证。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大体上色泽一致就可以了。”
阮宝想了一下说道。
杨攸现在本人正在被控制着,看信都只能让旁人看过口述,暗卫也说了,那个姨娘也只是看了一遍就要烧了,估计也没什么闲心去鉴定墨水是不是常用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