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好给她留话?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哦?她说什么了?”
春花想了下,脸上露出了些难言的表情,
“她说,回去告诉你们殿下,我们好歹是血脉相连的堂亲,骨子里淌的是同一样的血,以前是我想左了,以后还望能好好相处才是。”
春花说这话的时候模仿了阮静好的样子,掐着指尖话里也透着一股趾高气扬的拿乔,阮宝一听就乐了,
这调子还真是阮静好的样,不过这话,当真是阮静好说的?
呵呵,天下奇闻,谁要与阮静好好生相处,还不如叫她训练个猪上树来得实际。
“那另一件呢?”
夏萤抬手指了指隔间,
“殿下,有人在等你。”
“等我?是谁在等我?”
夏萤抿唇一笑没有作答,却是春花凑过来笑嘻嘻在阮宝耳畔低语了几句,
阮宝小脸霎时通红一片,
是她的话,这还真是
一时间心跳怦然加速,阮宝缓了好一会才压下那股惶乱,深吸了一口气,
“带路吧。”
见就见,又不会吃人。
隔间近得很,没几步也就到了,春花和夏萤推开了门请阮宝进去,复又合拢自觉守在门外。
里头站了的华服妇人几乎是听见门响便转过身来,眼中笑意一片,
“贸然请殿下前来,是我唐突了。”
那妇人说着便盈盈福身,一礼未成也就被阮宝拉了起来,
“伯谢夫人多礼了。”
其人正是谢临他娘,崔夫人。
这一礼没有拜下去,崔夫人笑意更盛,更加觉得没有看错,这是个顶顶的好孩子,
崔夫人的目光太过和蔼,可怜阮宝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被人这么看过,淑妃疼她是疼她,却从没有如此表露出来过,登时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谢夫人请我过来,是?”
“是这样的,”
崔夫人笑着拍了拍阮宝的手背,从腕上褪下一枚翠玉镯子来,
“我这一生未有女儿,见了殿下便觉得心中欢喜,好似我也有了个这般招人疼的闺女来,如此才有了这种想法,这镯子是有一年谢临他爹在外头打仗,在夷狄的宫廷里搜罗来的,殿下若不嫌弃,且拿着玩。”
崔夫人是个心细的,席间见了阮宝一直盯着阮静好腕间看,以为是她喜欢,又见她腕间空无一物,更加觉得怜爱,这才巴巴的过来。
落入手间的玉镯沉甸甸的,玉色青翠欲滴,触手温润,可见时上品中的上品,阮宝心尖一颤,第一个反应便是送回去,
“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贵重的又何止是玉镯本身,更是这其间的心意,谢国安征战所得赠与爱妻,如今又要转赠自己?这又代表了什么意义?这如何使得?
阮宝心中慌乱无以复加,本能的拒绝。
只是话音将落,便被崔夫人不容置疑的拉了手去,推入腕间,
“我见了殿下,便觉得这镯子衬殿下,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崔夫人说罢握了握阮宝的手,笑意宛然,
“小小心意,殿下还请勿要拒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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