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好气看他一眼,
“这事还用你说?你娘我是那种到处乱说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此刻的心情还确实挺美的,
挺好挺好,郎情妾意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既然彼此都有意,那成不成可不就是早晚的事?虽说他们家这底子算是薄了点,她儿子现在也不怎么够看,不过还有以后不是?将来谁能走到多大的造化谁又能说得准,反正她是相信她自己的儿子。
谢临见状也知道暂时是没事了,心里松了口气,撩起袍子就要走,
“娘我上课去了啊。”
没走两步又让崔夫人薅住了领子,谢临无奈,
“又怎么了啊娘?”
崔夫人呷了口茶上下打量了谢临一眼,
“知道我怎么说你不如你爹吗?”
谢临摇头,
“不知道。”
开玩笑,这谁能知道。
崔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他有点发青的脑门,疼的他往后一个趔趄,
“好歹你爹还知道一个投其所好,知道人家小姑娘都喜欢漂亮的精致的,你下回再送礼物可长点心!”
崔夫人精准插了自家儿子第三刀,
这怎么又想起那只兔子了!?什么好看不好看,那会大黑天的,能找着个兔子都不错,还管什么黑的白的美的丑的?
心里这么想,说出来他可不敢,
“知道了知道了娘,这下没什么事了吧?我走了啊?”
崔夫人以为他都听进去了,心情甚好,
“去吧去吧,放了课早些回来。”
谢临胡乱应付了几句,这下是真的跑了个没影。
府外头谢临爬上了车,发财抱了个书箱跟在后头,刚吩咐了一句车夫到国子监去,又叫旺财拽住了,
“你以为少爷还真去国子监啊?傻!”
这一日翘了课的不止谢临,阮宝亦没打算过去,不过她跟谢临可不一样,昨日里发生了什么她是半点也不知,眼下想的却是旁的事,
自祈福回来她又见了虚申,心中的怪异感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宫宴那日虚申相的两次面,他判的词她现在仍然记得,细细与前世对比,居然是吻合的,
虚申所言阮静好的大福运,难不成是指叔父成事之后她便是公主?这个若无差漏,指的难道是自己这个变数?
还有他说的谢临,可不就是难得的将才,桀骜难驯不是也恰如其分?
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这世上除了虚尘难道还有第二个知道她来历的人?
想到这里便怎么也呆不住,立时决定去再寻一次虚尘。
鼠尾巷子里,那日虚尘居住的院子此刻门扉却是紧紧合拢,敲了半晌也没有人来应,
正疑心是不是没人在家的时候,内里传来一声门闩开合的声响,一个扎着双髻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阮宝眼前一亮,
“小娴,你爷爷呢?”
“小哥哥!”
小娴见了她也是满脸兴奋,几步上前抱住了人才想起她之前问的话,大大的眼里蒙上了一点难过的情绪来,
“我爷爷啊我爷爷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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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临子是被亲妈戳了好几刀透明窟窿的小临子,心塞塞。
宝贝蛋子们晚安!明天见!zzzz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