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叫哥哥带你回去,你舍得吗?”
“不舍得不是也要回去?”
说着,阮宝眼珠子一转,
“说不舍得可以自己在外面逛吗?”
“”
“我带了人呢,保证看够了我就回去!”
越想越觉得靠谱,又怕阮泽不信,忙连声保证道。
明媚的大眼里是忽闪忽闪的希冀,妹妹眼里的神色分明是舍不得的,
也是,她这样跳脱的性子,在这样的日子叫她回去也是委屈她了,说好了带她出来玩的,却没想到他还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阮泽环视了一周,见附近乔装的侍卫们还算周全,也微微放了放心,
嘱咐岑其宪道,
“岑其宪,务必要护好孤的妹妹,这里就交给你了。”
言罢又抬手摸了摸阮宝的头,
“哥哥去办些事,办完就回来,你一定要小心稳妥些,万不要脱离岑其宪的视线。”
阮宝自是连连点头说什么应什么,目送着阮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阮泽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间,阮宝这才回过头来打算好好逛逛这灯会,却又蓦然觉得她漏了点事,
哥哥这么急切,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貌似前世这个时节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的。
反正也不是很急,既然哥哥说一会就回,那么晚一些再问问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也算放下了心来。
灯会上自是精彩万分,卖艺的摆摊的猜谜的样样不缺,
阮宝是小孩心性,带了人随着人群,很快融入了一片花灯之中。
稍逛了一会,不远处一根灯杆上挑的一盏花灯吸引了她的视线。
阮宝眼前一亮,忙拉了春花几步上前。
是一盏走马灯,几只兔形剪纸剪的惟妙惟肖,正随着烛火燃动的气流在轮轴上奔跑,投映在其外的绢纱之上,灯下还缀了些彩珠攒成的流苏,精致的不像话。
阮宝有个无人得知的小喜好,喜欢毛茸茸又绵软的小兔子,她小时就养了一只,只是那兔子后来生了病死了,她也从此再也不敢养什么兔子,可是这却不耽误她喜欢这些与兔子有关的物品,
就像眼下这盏流光溢彩的花灯,她见了便走不动路了。
灯会上兔子灯很常见,别出心裁做成这样走马灯的却是不多,因此除了她围观的人也很多,跃跃欲试想要尝试着猜那上面的灯谜将之收入囊中,只是很多人都去试了,都没有得偿所愿。
阮宝凑上去看了两眼,只觉得两眼一抹黑,有些失望的转回头来,
春花见她回头忙摆手,
“您指望不上我的,您都猜不出来。”
阮宝翻了个白眼,
“本来也没指望上你。”
岑其宪默然上前,又两手空空的回来,摇头道,
“灯主人说不卖。”只能靠猜。
果然,那就只能猜了。
阮宝硬着头皮猜了两句没猜中,一时又舍不得离开,就眼巴巴的守着灯杆,看着上面挂着的走马灯移不开眼。
上面的几只兔子绕着灯芯跑啊跑啊,当真是好看,阮宝正看得出神,却见那灯已然被主人挑了下来递了人,
接过灯杆的是一只修长的白皙如玉的手,然后是冷淡到了极点的道谢声。
阮宝眼看着那灯被人拿走,悲愤的不行,听了这一声心下立时吐槽了一句,
呸!拿了人家的灯,道个谢还这么不情不愿的,不愿意你别拿啊!
绘着兔子的彩灯突至眼前,近的彩灯内里的纹路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怔然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却没有丝毫烟火气的俊脸,
一时间仿若叫武侠话本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