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虚尘喝完了水转过头来,一眼看见阮宝要去坐那条板凳,脸皮抖了抖,
“女娃,那凳子不能坐。”
“啊?”
阮宝没有听清,听到的时候已经坐下去了,长凳立在地上颤了几颤,其中一根凳腿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然后整个垮塌了下来,
幸好夏萤眼疾手快拉了阮宝一把,不然这会就直接跌到地上了,
虚尘见了摇了摇头,
“那凳子不能坐,有条腿前几日砸裂了,放放东西还成,坐人是不得行的。”
谢临盘腿坐在蒲团上,一下就笑出了声,
“没看出来啊,你这小体格子原还有这么沉,把人家的凳子都压塌了,啧啧啧。”
说着,又砸吧了两下嘴,
“人家道长本身也没让你坐,你偏要坐,这下可好,赔钱吧。”
阮宝听着脸色一黑,见他这摇头晃脑的气人模样只觉得额角青筋都直突突,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凳子是道长的又不是你的。”
“你要是自认是耗子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谢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但有一点,你可以认作耗子,爷可不是什么狗。”
“你说我是耗子,那我爹是什么?我哥又是什么?”
阮宝窝着火问。
“诶诶诶?那话是你自己说的,可别赖在我头上,我一介小民,我可担待不起。”
这话拐个弯可就不是什么好话了,辱骂皇室可不是闹着玩的,谢临又不傻,当下矢口否认,一双墨黑的眸子无辜极了。
阮宝只觉得放屁!要不是被他气的,她怎么可能说出来什么狗拿耗子?呸!说什么她是耗子,她想表达的分明是说他是狗好么!?
果然,碰见他准没什么好事,这人别的本事不见得有多少,气人是一气一个准,
跟他吵也不会吵出什么结果来,阮宝压下了火,偏头问虚尘,
“虚尘道长,阿秀失踪还未归来,你就不担心么?”
虚尘现在的样子委实不像是家里丢了人的,可若说一点担心都没有也不恰当,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泰然感,
虚尘闻言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非也非也,贫道已为阿秀问卜过了,她这一趟会遇贵人,必能化险为夷。”
问卜?这也行?阮宝听着有些懵,谢临倒是来了点兴趣,
“老头,当真么?你们算命的当真不是骗人的?可卜算到什么方位?”
骗人骗人,总不会连自己也骗,难道说这等玄学还真有用?
虚尘摊了摊手,
“未有,贫道若是卜得出,眼下也就不是这般情况了。”
阮宝随即补刀“能问出这种话的人估计没长什么脑子,哦,不对,少说了,应该也没长眼睛。”
可不就是,但凡长了脑子和眼睛也不至于问出这话来。
谢临叫人一噎,反应过来刚说的话确实有那么丁点的不对劲,扁了嘴,也不多说了。
他这样消停下来让阮宝觉得心情不错,转过头倒是想起之前虚尘为自己卜的那一卦,说她是要拨乱扶正的人,听了这句卜不出又多出了点不确定来,
难道说这人算卦时灵时不灵?那他说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啊
阮宝怀疑的眼神虚尘看在眼里,也猜出她在想的是什么,叹气开口道,
“有道是善医人者不自医,善问卜者自然同样不卜己,天道有常,越是亲近,就越是不可。”
就是说只能给外人算,不能给亲近的人算?亲近的人算不出来?
谢临插嘴,
“老头,你要是算的这么准,你怎么不去大街上摆算命摊子?要是摆了怎么会如此贫困,不该盆满钵满才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