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脸其他是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这些天爹特意叫人去拿了他往年的考核答卷,写的那一张张,大字跟鬼画符一样,文采就更是狗屁不通,想要他将来在仕途上有什么建树恐怕是难了”
说到这里,和帝又想起了那一张张涂鸦狗爬一样的答卷,摇了摇头,自我安慰似的继续开口,
“不过啊,这各人有各人的际遇,不是有常理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那小子也有点旁人没有的优点,脑子转的快,手脚也灵活,他若是能继承得常安侯几分勇猛,军中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把他派去军中呆几年,等稍有战功爹再给他个官做倒也说得过去,到时候爹就封他个殿前指挥使什么的,做个京官,也好留你在京里,爹什么时候想见你也好见见”
说着说着,和帝的目光愈发柔软,就好像这些事近在眼前,明日阮宝就要出嫁了一般,
阮宝看在眼里,眼眶一热鼻间也有些发酸,
这就是她爹啊,生她养她疼了她十几年的爹,哪怕她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是替她把所有后路都想好了,
可这么好的爹爹,说着要一直为她撑腰的爹爹,怎么也想不到他甚至连看她出嫁都未曾,
他死在宏光二年的城门楼上,一腔热血尽倾龙袍,被父兄护着的那些年里,她又做了些什么呢?
现在时光可以重来,虚尘道长也说要拨乱扶正,是不是代表了她可以拥有改变的力量,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会的,一定会的,她一定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这次,就换她来护着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