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道不知道什么母猪公猪,老道我也就是来化个斋吃。”
噗,母猪?公猪?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故意的找事,这话一出来,外头所有人顿时都愣住了,
卫队长一张脸气的是红红白白,嘴唇哆嗦了半天,
“大胆刁民!阻拦銮驾不说,还侮辱当朝宁安公主!”
“哦,是公主啊,你早说啊,”
外头那陌生的语调变了,听起来就无辜的厉害,片刻后那股子劲又没了,转过脸来又继续说道,
“不是我说,后生你怕是外地人,你这个口音啊,不得行不得行,老道年纪大了,听不真切。”
卫队长更气了,什么外地人?他是好好的本地人!纯正的锦京人氏!
能当上宫廷侍卫的家里头谁没有点门道,像他这样的卫队长,那更是勋贵家里头出身,这老道满口胡言不说,还说什么他有口音,这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也太侮辱人了些!
“来人,把这寻衅滋事的疯老道给我抓下去!送到兵马司伺候!”
道理是讲不通了,跟这种人也犯不上讲什么道理,卫队长气的要疯了,只打算叫人抓下去了事,
不是化个斋吃吗?牢饭吃着可还妥当?
外头的疯老道一听就闹开了,身姿也活络的不行,几个年轻力壮的宫廷侍卫一起去抓,愣是没按住,也不知怎么回事,也没人看出来他步伐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单看他几步绕开了捕捉他的侍卫,一把扒上了车厢,甚至里头的帘子都叫他给掀开了。
阮宝刚和春花对撞了一个实实在在,这会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冷不丁车厢里就窜进了一股凉风,接着就伸进了好大的一张脏兮兮的脸,顿时就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是何人?!”
任谁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也该吓的不行,何况这道士的造型实在是有那么一点十足十的糟糕,
发髻扎的乱七八糟的,上边歪歪扭扭的插了个木头簪子,一张脸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乱蓬蓬的胡子糊了一下巴,听了她问话立马呲了一嘴大黄牙,满脸的褶子都出来了,
“女娃儿,贫道道号虚尘,今日与你有两卦之缘啊!”
“什什么两卦之缘?”
阮宝叫他吓的一愣,呆呆愣愣的又重复了一遍。
趁这个空挡侍卫们总算按住了人,卫队长气喘吁吁的过来,
“殿下,殿下您别听他胡扯,这疯老道就是一个寻衅滋事的,卑职听得清楚,他刚刚还说什么要化缘,卑职就把他扭送到兵马司去!”
话音落下,两个侍卫马上押了人往另一边走去。
“慢着,”
阮宝叫了一声,
“放了他吧。”
卫队长一惊,不明就里,
“殿下?”
“出家人,若不是真的见了难处不会做出此等行径的。”
阮宝抿了唇,淡淡说道。
“你去街边买几个包子拿些碎银与他。”
她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腊月的天气,她这样揣了手炉都觉得冷,那老道的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破出来的口子半点棉絮也见不着,可见是层单的,刚扒着车窗的手都冻得青紫,脸上也没多少的肉,大概平时也难能吃上一顿饱的,
她从前从来不信世上真有鬼神,可这一个梦的发生,便叫她信了十分,罢了,就当积德了。
殿下都这样发话了,卫队长不情不愿的放了人,把人往街边一推,买了热腾腾的一袋包子并几块碎银塞进了老道手里,
“走吧,殿下心肠好,下次莫要再犯到我手里了。”
照常人得了银两吃食,该走也就走了,可虚尘没有,他还站在原地,一双眼望着车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