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秦太子; 要杀的自然是实际杀了秦焱的仇人萧太子。
见萧然点头,秦殇嘴角上扬,叹道“果然值这三座城。不过,朕也要向你讨一人。”
萧然沉吟笑道“萧皇讨的人怕是不能如愿了,反而,本世子还要向你讨要一个人。”
秦殇示意道“你知道朕讨要何人?直接拒绝?”
萧然轻笑道“本世人绝不会答应她离开我身边,至于见不见你一面,我不反对,却要问她想不想。”
秦殇点点头道“朕本也不渴盼她会来秦国生活,只是请她每年来王弟的墓前祭奠,以慰王弟在天之灵。”
萧然继续道“果真如此的话,她会应允的。你的麾下,有个陈深将领,我妹妹喜欢他,若是两国成就友好之邦,我可以将妹妹送嫁,你秦国不亏。”
秦殇摇了摇头道“卓萱在秦国饱受欺零,朕可派陈深驻萧国为使,长居萧国。”顺便可以打探萧国这些高深的武器,以图后谋。
萧然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倒不失为最好的办法,卓萱被护在自己身侧,定能圆满一生。
二人谈论着两国大事,竟如同谈论着早晨吃的是白菜还是土豆一般的轻松,天下大势却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春开六月,卓家老王妃与夫人被偷偷护送进了秦国三郡,秦国开始了悄然辙军。
入夜,萧国的营地开始了一场倾倒式的杀戳,孟怀和他的亲信还在睡梦中,就被卓家军如山倒般的血洗了,可怜他孟怀,纵有华厦美妾,纵有家财万贯,到头来,日日食不知味、夜夜睡不安枕,剑不离身,生怕自己的脑袋如青菜萝卜般被卓萧然切下来。
千防夜防,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在睡梦中被自己一个仰仗的亲信杀死,也算是孟怀得了大便宜,没有被百般折磨万般虐待。
卓家军大摇大摆的进了三郡之内,雄居萧兰关,与萧国的南萧关遥遥相望,却己是两个统治者。
卓萧然下书,将萧皇亲赐的“萧”字去除,这世上从此再无“卓萧然”此人,只有“卓然”南萧王卓越之子,承袭‘南萧王’爵位,自封为南萧王,三郡即是他的新任封地,待萧国“另立明君”,再归顺萧国。
南萧王隐隐与王安世悄然呼应,只等着大一统的日子到来。
鹰击长空,啾声低鸣,在白鹭阁上空俯冲而落。
鱼白从海东青身上拿下一只小小的信筒,用银钗挑出,小小的白色信卷,若一只小小的毛毛虫蜷缩在那里,又似毛毛虫爬在鱼白的心间。
这已经是第四十九封信件,内容却是一样的,都是卓然催促她即刻起程前往秦国三郡的,留在北萧,始终让他放心不下。撤退的理由、路线,甚至沿途的落脚点、膳食等,事无俱细,全部安排妥当,只等她回到他的身边。
鱼白却是狐疑不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被火烧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的亲人,如何维护周全,再次如炙火般烤炽着她。
沉吟许久,鱼白咬咬牙,未打开白色的纸卷,而是直接扔在了碳火盆,如同那些个被她火烤的鸽子秀。当年,她怨他不给自己写信,如今,她却又怕他给自己写信,每封都透着无限的情意,她怕会化在他的柔声蜜语里,不顾一切的飞向他,弃家人于不顾。
每日海氏的轻声软语,兰香满溢着幸福抚摸小腹、大林若三岁孩童般呀呀学语的模样,都让她忍不住祈盼,王安世会拨乱反正、继承大统,她的卓然也定会回到这萧国来,在天下盛世里,十里红妆,为她披上凤冠霞帔。
信件石沉大海后,无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又被碌碌续续送来,有长途跋涉快马送来的香蕉,软糯的释伽,爽甜的椰子
鱼白不敢看它们,任由它们在库房里独自变得腐臭,却又总是忍不住绕在库房周四围长嘘短叹。
细心的海氏也看出来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