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骗老鸨的话,否则根本没有机会出这春香楼,没想到鱼白的马车真的在外面候着,见香草出来,马车得得行到了近前,车帘一挑,鱼白的声音传来“上来吧。”
香草点了点头,这倒是应了自己的谎,这月儿是老鸨的人,时刻监视着自己的行为。
丑奴和月儿坐在车辕上,向北城缓缓驰去。
到了一片肃静的胡同内,丑奴将车一停,对月儿沉声道“我们走吧。”
月儿猜疑的盯着车帘,丑奴眼睛一立道“你莫不是也屑想我家主子?”
月儿翻了下白眼,身处青楼,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这马车上行事的她倒是首次见到,就不怕有人冲了鸳鸯梦?
有钱人怪癖多,许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月儿随着丑奴走到十丈开外,风声寂寂,吹起半个车帘,里面黑丫丫一片,一件白色中衣被刮到了车辕上,在月光下暧昧的闪着亮光。
车的后边暗门轻启,换了一深深蓝色衣裳的鱼白牵着香草的手,飞身跃上了一处府墙,拐过了大街,直奔一处院落而来。
拍开房门,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门,鱼白眼睛发涩,险些流了泪。
男子长发披散,蓬乱纠结,暗淡无光,脸上尽是风霜颓唐之色,胡须遍布,左侧脸颊,一块烧焦的纠结疤痕,让人不忍侧目。如果丑奴脸上的刀痕尽现戾气,而男子脸上的疤痕则尽现颓气,一种脚踏鬼门关的颓气,了无生气。
见是香草,男子不耐烦道“怎么又是你?我还饿不死呢,用不着靠你卖肉赚银子养活。”
“啪”的一声响,男子惊愕抬眼,怒目而视伸手打自己的少年。
少年英俊非凡,气质出众。眼是圆圆的桃花眼,有着猫一般的灵气,此时却是戾气尽现;脸儿是圆圆的月儿脸,有着温柔的光辉,此时却是寒气阵阵;嘴是樱桃嘴,有着肉粉的诱惑,此时却是紧紧抿着。身上深蓝色云锦绸衣,身披深棕色大氅,头发高高束起,没有一丝毛茬,好一个翩翩富贵美少年。
男子不带感彩的呵笑两声,再度看向香草道“找到有钱人了,带来向我示威还是羞辱?”
“啪”的声响再度响起,水淼彻底翻脸了,对着鱼白大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鱼白冷哼一声道“我是你未来的东家,我当然有权力教训一个无能的下属。”
说得水淼云里雾里,两只手分别捂着左右双颊,生怕鱼白一言不合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