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卷了起来,倒挂在树枝上,自己则凑近了看着小家伙。
只见小家伙一个“金蝉脱窍”,身子从银白色的“外套”中抽了出来,尾巴却还是卷在鞭梢抽不出来,倒吊在兰芽面前,一脸委屈的盯着兰芽吱吱叫。
兰芽哭笑不得的将小家伙捧在手心里,又将脱下来的银白色的“外套”拿在手里,定睛一看,这分明是一只精巧的手套!!!
手套里面藏着的,分明是鼠小白!!!
兰芽嗔责道“鬼鬼祟祟的干嘛?”
鼠小白撒娇似的躺在兰芽手心里,怒气道“还不是你,将我孤伶伶的扔在于家,那个姓柳的贼婆娘发疯似的念叨着,姓卓的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姓沈的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还要报什么全家之仇,见到我,拼命的拿扫帚打我,我屁股都被打肿了。”
说完,将小屁股一拱朝上,让兰芽看它的肿屁股。
兰芽用小指头一戳屁股,哧笑道“鼠小白,撒谎的老鼠不是好老鼠,你的屁股是吃胖的好不啦?就你的速度,被海石头练得都快来无影去无踪了,柳紫鸢能拿你怎么样?”
将鼠小白放在肩头,好奇的将银白色的手套套在手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完全的契合在手上,如同自己的第二层皮肤一样。
兰芽纵身一跃,连着扯动好几根枝条,交错在树木之间,手上毫无勒迫之感。
心下狐疑,看向鼠小白,鼠小白答道“是你扔在地上的东西,我见着好玩儿,本来要咬走两只,被柳紫鸢抢走了一只。”
兰芽心下一暖,原来,卓萧然要送给自己、反而被自己丢弃在墙角的,竟是这样一幅手套,看材质,如同龙筋鞭一样,是不可多得之宝物,自己还对他恶言恶语,心里头顿时溢满了温暖与愧疚的复杂心思。
第二日下山,兰芽本要张口索要那只手套,却见柳紫鸢珍而又珍的套在受伤的手上,恰好盖住了受伤的手腕,欣喜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兰芽几次开口,均又吞了回去。
第七日,柳紫鸢的脸上拆了线,伤口长势很好,只留下一条细密的线,柳紫鸢小心的在脸上抹了去疤药,期盼着能恢复最初的美貌。
这一日,卓萧然再次到访,卓二和卓六手里拎了满满的礼物,有周国的燕窝、齐国的海参、秦国的沙棘果、御赐的云锦,俱是难得一见的物事。
兰芽斜瞟了一下卓萧然,心里则是美开了花,自己正愁着如何向卓萧然表达谦意,没想到,对方先行一步上了门。
傲娇的走上前来,语气不由自主的不善道“卓小少爷三登宝殿,所为何事?”
卓萧然抬头看着于家残破的“宝殿”,嘴角轻扬,随即不屑的越过兰芽,直接走向从屋内走出的柳紫,面如辰月、眸若朗星、笑若朝阳,浑身散发着令人目炫的温暖气息,轻声道“柳姑娘,你伤可是大好了?”
柳紫鸢忙用手遮住脸颊,背转的身子对卓萧然道“卓公子,你还是请回吧,紫鸢本是薄柳之姿,如今又是被毁折了容貌,伤了手臂,恐污了公子的眼。”
卓萧然忙让卓二和卓六将礼物奉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紫鸢手上戴的银白色手套,眼睛一缩,略带嗔责的看着兰芽,兰芽则装作不见的低着头。
卓二轻咳一声,将礼物放在柳紫鸢身前,恭敬的模样如同面对着洛城的贵人。
卓萧然忙道“柳姑娘之伤是卓某所为,卓某深感愧疚,寝食难安,淘得四国奇珍,以助柳姑娘恢复如花美貌。”
兰芽顿觉胃内一片翻滚,如同黄河水泛烂,卓萧然的话,听着怎么这么虚假呢?
柳紫鸢欣喜的转过头来,一捋头发放下,正挡在受伤的脸颊,长发在风中颦婷拂动,多了一丝柔美与怜惜。
兰芽又是一阵难受,前日明明被对方踢了茶盏,身心均受了伤,现在一幅欲迎还拒的模样,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