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凶手了。
一方面是激动,一方面是恐惧。
他终于和真凶近距离接触了,然而对手的实力比想象中更恐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不过现在看来,凶手已经不在这里了。
文品叹了一口气,去一旁的书架里翻找关于“救赎疗法”的文件或者手册。
他在一层柜子里发现了他被收走的黑竹杖和左轮枪,以及苏忻送给他的油纸伞,和装有各种证件的钱夹。
“嗯……记者证、公民证、钞票……一样没少,还有点良心。”他清点着。
书柜里的书籍都很陈旧了,大多都是著名医学家留下的著作,也有一些是手抄的牛皮书。
文品飞快地浏览了一遍书名,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关于“救赎疗法”的文件。
他不想知道这些虐待病人的疗法究竟是个什么原理,只是简略翻了一下
大致看到什么“秘仪”、“合道”、“占星”、“驱魔”之类的玩意……
看得出来,这是出自于手写,并且留有院长的署名,他便把文件带在了身上,好在未来把它当作疗养院违法犯罪的证据。
这个时候,文品忽然听闻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
紧接着是阵阵整齐行进的脚步声。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就赶到破碎的落地圆窗前。
往下一看,竟然发现了一支三十人左右的部队。
他们肩扛步枪,列阵门前,一位雄姿英发的军官驭马向前,挥刀出鞘,正在他们面前训话,好像是要包围这里。
文品定神一看,发现那骑马的军官正是那天包围影戏院的黄箫上校。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高德派来救我的?莫非您就是传说中的未卜先知?
连找发报机和电话的时间都省了……
文品连续冒出三个带着惊叹的反问,他先在心中为高德公馆的办事效率点了个赞,然后很快便带着收集到的东西离开办公室。
上校的士兵已经分成两组开始搜查疗养院的每个角落。
但是他们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出去,他发现邪恶黑衣卫的马车也出现在了疗养院的护栏外。
士兵和黑衣卫彼此僵持对峙,就像是两大黑帮准备要火并一样,大老远都能闻到那火药味。
“都放下武器吧!”
疗养院的大门外,老搜查官朱世安无奈地向身后的黑衣卫们说道。
尽管众人心中有怨气,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向军方屈服,纷纷放下了枪。
“很好,还是朱老前辈讲道理。”马背上的黄箫满意地点了个头,“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微笑着朝方锦臣抬了抬军帽,看着那年轻搜查官气愤的样子,他心中便觉得说不出的好笑。
“小子,跟你的前辈多学学,搞清楚什么叫‘谦卑’。”
黄箫冷嘲热讽一番,耀武扬威地猛拽缰绳,令战马的铁蹄高高扬起,然后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方锦臣心中的愤怒早已到达了极致,若不是朱世安阻拦,恐怕他早就要带着黑衣卫们好好教训一下这些飞扬跋扈的士兵了。
可最终,他还是败给了权力。
多么耻辱。多么无奈。
方锦臣的脸色异常难看,他靠在马车旁,眼睛死死盯着上校的背影。
他心中开始揣测上校的目的。一场他娘的案件怎么就会触动军方的人?
而朱世安警官其实也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报警的电话对面得知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受害人仅仅告诉警署,有很多人被杀了,然后话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便断了。
大约等待了有一个多小时。
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