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孤鸿子不是亲历之人,说起来竟也唏嘘不已。
“当时明教教主叫做方腊,欲率教众起义。方家先祖方庚之父得知此时,便要告发方腊,方腊获悉走漏了风声,便派人灭了方家满门,仅余方家先祖方庚一人逃脱。”
“某出家前俗家姓韩,俞三侠也知道。”
俞岱岩连忙举手向天作揖“有所耳闻,师兄先祖乃是抗金名将韩良臣。”
“没错,家祖韩讳世忠,在当时便是当时平叛的先锋小将,与方家先祖方庚一同擒下了方腊,覆灭了此次起义。不说是非对错,各为其主,此为韩、方祖上与明教仇怨之旧事耳。”
“虽有仇怨,但此后却也没有厮杀交集,近百年也都相安无事。”孤鸿子说起方家便举杯一干而进,情态惆怅“而我先祖与方家先祖从此引为世交,嫁娶姻亲百年。”
“八年前,我在峨眉山学艺,接到家中发来讯息,与我师父求援相救,说是明教率众来杭州,欲灭方家满门。”孤鸿子言语之间有无限悔意“我与师傅立即动身前往相救,可终归晚了一步。”
孤鸿子紧闭双目,不堪回首“只救下了我未婚妻子兄妹二人,我那舅兄方评护着我未过门的妻子,身受重伤,手臂被恶人砍了去。”
“此番与三位雅客会于艳澜洲,当真平生一大乐事,望逍遥二仙对某此前无礼之处多多包涵,希望二位也能推心置腹说说八年前到底发生看了什么?”孤鸿子用手擦去眼角泪水,故作平静,可紧紧握着酒杯的手让在座诸人都知他内心必定波涛汹涌。
俞岱岩听得此中秘闻,心中大呼精彩,不过确实整件事情经过充满了蹊跷。看着场面又沉闷了下来,俞岱岩灵机一动“师兄竟有未婚妻,是方家后人,可是这新晋峨眉掌门,唤做方谧?可师兄为什么要出家?”
“哎,是我方师妹,这情爱的事复杂得很,你还不懂,我且不多说,喝酒喝酒~”孤鸿子原本还悲愤难以自已,结果被俞岱岩问了有未婚妻为什么还出家,立刻面红耳赤,支吾着不肯说,连忙劝酒掩饰。
孤鸿子这话对于两世为人的俞岱岩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俞岱岩暗自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把孤鸿子灌醉,把他内心深处的羞耻问个一清二楚!
杨逍见孤鸿子窘迫,便主动开口“八年前,家师仙逝于嘉兴,我便遵从师父安排,前往昆仑山寻阳教主投靠,那时我明教与萨迦派势如水火,打得不可开交。”
“说来惭愧,我明教原本是萨珊明教教派分支,来到中土偏居西域一隅,历代教主武功卓绝,教中高手无数,可这些年来在江湖上其实藉藉无名。”
俞岱岩想了想,还真是,明教历史悠久,但声名还真是这几年才起来的。
“直到杨教主登任,我们明教才算是发展到了如今这等规模。”
“不是历代教主和教众不努力,实在是西域昆仑的萨迦派势力太大,近两百年萨迦派连续出了‘五圣’,每一个都是大宗师的修为,不怕诸位笑话,最惨烈的时候,我明教连光明顶禁地都丢了。”
大宗师的修为,大宗师一般是指先天以上的修为,‘周身无漏’境界是宗师,代表一流高手巅峰大圆满,差一步先天;突破先天在道家谓之真人,于江湖就是大宗师。
俞岱岩见过一个大宗师,那就是自己师叔,清微真人张守清,至于自家师傅张三丰,是大宗师之上的境界,这具体是什么境界,张真人也还没和徒弟们讲过,正因为张真人是大宗师之上的境界,所以世间公认张三丰天下第一。
“无奈之下,历代教主、教众不得不向中原发展,谋取地盘以求生息。”
“萨迦派强大,中原武林就弱了吗?早些年有个文官叫黄裳的,差点把我明教给杀绝了,当时眼看我教差点圣火熄灭、永坠黑暗,惨烈当以此次为最。”
“方教主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