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儿耿怀柔。你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可人家就敢杀我家小徒儿,还敢和我家小徒儿谈恋爱。”
仓生没完没了乱骂一通,“最后你这个姓穆的,我最不喜欢你这一家子,都是闷葫芦的德性,狗一样阴。”
数十万人盯着这四个些师徒,无人发话,唯有风沙依依。
穆知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袁柳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始终只是敢怒不敢言。
耿庾怀又偷偷望了自己女儿一眼,似乎想在这时候和仓生提些事,但还是憋了回去,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脸皮。
就像是玩了一场太过没挑战性的游戏,仓生摇头道,“早知道为师多和他们纠缠一会。可惜啊,都怪为师太懒看这群脓包,以后碰到为师我,估计都得绕着道走。徒弟们,没意思了,往后扮猪吃虎的事做不成了。”
大师姐余彤狐假虎威,昂着头,扯着嗓子冲这三人叫嚣道,“以后你们三家势力,碰到我桂林山的,都得绕道走,听见没?”
三个霸主都不约而同望向边处,没人和她对视,也没人和她说话。
“百里灵脉,以后就归我们桂林山。这群劳工,也都由我们桂林山管,谁有意见?”大师姐继续趾气高扬叫喝。
还是没人说话。
轰隆一声。
风沙里忽然跳下一个人来。
那是被人一拳打飞的莫小河使着天字步赶回来了。
在万人目瞪口呆里,在无数猴子猩猩的见证下,在浩浩汤汤的天地间。
莫小河一脚踩着灰袍胸口,先是劈头盖脸往后者脑袋上拳头一顿乱砸,砸得后者凸出的眼珠子缩了回去,鼻梁、眉骨、下巴、牙齿部断裂。
然后他手中的剑,如插入棉花一般,轻松插入灰袍的胸口。
他瞠目龇牙,冲着三大势力的霸主怒喝,“我桂林地要成桂林国,我就是桂林国皇帝,你们谁有意见?”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有底气;他的声音很大,如闷雷般激荡在空旷的大漠里,激荡在每个人的骨膜。
可是依旧没有回声。
更听不见三大霸主的回话。
三问无一人答。
风吹在莫小河脸上,吹在他的衣袍上,吹在他的黑发上,猎猎作响。
三大势力的不敢回,不敢说没有意见。
劳工们、猩猩们、猴子们也不回,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意见。
可莫小河只当是自己冷场了,气不过又给了地上灰袍一脚,踹得后者轰隆一声撞到石头上。然后他举起剑来,摆出很酷的姿势,再次高声喊道,“仓生就是老子的后台,他罩着老子。老子要当桂林国皇帝,谁有意见?”
还是没人回。
仓生偷偷冲着山上的猴子们摆了摆手。
然后猴子们立马会意,带领着猩猩们、数万劳工们、天下的大鹏孔雀们如潮水般涌来过来,将莫小河高高举起。
“桂林国皇帝万岁。”
整齐有力的呐喊声不绝于耳。
仓生傻笑,装逼的事,还是让徒弟们来比较好。他老了,想低调一些,想喝酒。
在万人的庆祝下,仓生冲着夜色独自饮酒。
他望着自己的徒弟们,望着满脸欢喜的劳工,他默默不语。
“徒弟们,为师的让你们嚣张一回,为师的也高兴。”可他心里在默念着,“可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恭喜你们,为师又给你们留了个坑神隐者滴血重生,尤其是灰袍这种老神隐,没那么容易杀死。”
不知想到了什么,仓生嘴角浮起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下次你们要挨他的揍,为师可就不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