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猫在这里,永远家徒四壁,没钱没势”
“桂林地虽然多了个十四先生,但已经一月没有动静,我想永远也不会有动静。况且这个十四先生虽说入定可以打败超凡,但毕竟只是入定,魂魄四分五裂,注定不会有出息。”
“看你是个人才,我才亲自过来请你。”
“我再问一遍,你去不去?”
汉子充耳不闻,一口烟接着一口烟喷出去,沉默不语。
“李喊,我身为堂堂耿怀国三公主,已经给够了你面子。”
“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喊着冲着怀里的小女孩笑了笑,还是不语。
小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立,指着少女,用着稚气未脱的声音,与她爹很有默契,“爹,你快看!那有一个仙子,她很可怜地自言自语,像个傻子!”
趴在水坑中的小男孩,他埋下头吸了满满一口污水,然后抬起,混满泥泞的污水从嘴里喷了出去。
喷在了少女的红衣裙,还有黑发里。
姓耿名怀柔的少女,扶着裙摆的手骤然松开,踮起的脚尖突然沉了下去。
她怔怔望着小男孩,藏不住的杀气。
“你个不要脸的二傻子!”
“你是吃了药还是吃了老鼠屎!”
来瑰丽镇不过一月有余,但早已彪悍出在外名声的悍妇冯梳蕴,又开始骂着自家汉子。
冯梳蕴骂着骂着,又开始上手了,她死死拽住汉子大耳朵,美人痣上三角眼往上翻,不打算留有余力,狠狠揪着,身子还跟着转了一圈。
可怜汉子卯足力气,坐稳屁股下椅子,憋得满脸通红,握紧拳头,闭着眼,拉不出屎一般,神色痛苦而扭曲。
汉子大腿上沾满一身的泥泞的小女孩,睁大水灵灵的眼睛,认真看着自个爹,神色淡然,不言不语。
小男孩光着黑乎乎的脚板,凑近自个亲爹的脸,仔细地观察。
悍妇冯梳蕴揪得舒服了,坐在汉子身旁又开始骂,“都是一个屁股一个脑袋,你凭啥觉得自己了不起?”
“模棱岛的领主,并不是苦差事,也就冲着人群指个手画个脚,到点了就领薪水,这不是很福气?而人家只不过让你杀一个奴仆,你就甩手不干了?!你又不是圣人,奴仆生死关你屁事?!”
“你要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大小伙子,倒也没人怪你。但现在,你拖家带口的,两个小儿,还有我一个陪你过苦日子的妻子,你凭什么还有骨气?”
“你那点小尊严,比我娘三的吃喝拉撒与生死要重要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悍妇冯梳蕴一贯的如此,越骂越来气,一巴掌呼一声,冲汉子毫不留情甩过去,“你给我说说!你穷得屁也不是,你算个什么东西?!”
汉子依旧铆足劲,死死盯着地面,定住身子,十分害妻子一巴掌受不到力,打得不爽利。
悍妇冯梳蕴终于泄气,三角眼逐渐暗淡,又开始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冯梳蕴真是命苦,瞎了眼,非要跟着你这个愣子。”
“可怜我吃不饱,睡不暖,买不起衣服与胭脂,连吃肉的钱都剩下了,就为了给你多买两个窝头,可你呢?你个丝毫不知感恩的臭傻子!”
“人家耿怀国三公主亲自过来求你,你居然不去,还让愉儿骂人家傻子,让钰儿弄脏人家裙子,这回这别说要当领主了!这辈子连桂林地都出不去!出去指定要让三大势力打死!”
悍妇冯梳蕴不出意料的哭了,梨花带雨,“你就不能为了我想想?去耿怀国当领主,让我过一会舒心日子不行么?你知不知道每天过得多苦!你个负心汉,狗一样的东西!”
悍妇抹着泪水,眼神渐渐迷离,至少看起来,是真的很像因为伤心而眼神迷离,“我的命真的好苦!真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