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确实很像。”
莫小河漂亮的眼眸一转,便如同在瞪人一般,“你们这一家子,是我所见之人中,最为恶毒的。”
“十里街村民们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和自己不一样的,便喜欢斩杀在外,因此从小便看不起没爹没娘的我,但仅仅就是看不起而已。我也没太多在意。”
“老虾杀了我爹我娘,但仅仅也就是杀了我爹我娘,为了义,不带任何心思。”
“符老板是杀我爹我娘的幕后凶手,他是为了利。”
莫小河再次举起剑,面无表情地指向钱踆,“而你们钱家人不一样。不为义,不为利,仅仅为了自己的私心,仅仅为了自己的威风,便要杀人。而且一次便杀近百人,杀完也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你们不把人当人,喜欢把人当畜生一样玩弄,自以为比自己低下的人,便可以随意残杀,随意欺负,像牲畜一般对待。”
莫小河声音渐渐慷慨激昂,“因此我不仅要反过来欺负你,还要杀了你。”
张则顺着莫小河的声音重复道,“对。要杀你,不杀你,心不安。”
对于两个从十里街出来的少年来说。为十里街讨公道,钱家是第一步,还是不可跳过的一步。
“可你并不能杀。”
钱踆对自己竖起大拇指,戏虐的笑,“你得学会承认,低人一等就是低人一等,就是要会低头,像奴仆一样,说什么你便乖乖听。不识时务,代价会很大,至少已经付出了近百条人命的代价。”
莫小河呵呵一笑,并不回话。
便是连一贯沉不住气的张则,也是面无表情。
两个少年只是潇洒回头,翩然往回走。
潇洒之中带着嚣张的气焰,一路走,便对有钱酒楼名贵佳肴、值钱桌椅一路踢。
一路不回头,一路狼狈不堪,一路放声歌唱。
“十里街村民莫小河。”莫小河喊道。
“还有一个张则。”胖子应和道。
两人齐声喊道,“重上西门县。”
“讨公道来了。”
“我们没有钱。”
“我们没有势。”
“我们只有一把剑。”
“我们只有一把刀。”
两人再次齐声喊,“我们只有一个信念。”
“十里街的人。”
“是要追求大自由的人。”
“是要追求大自在的人。”
一路噤声中,两破布旧衣少年背影渐渐走远。
一刀、一剑、一念的征程,从西门县启程,一路勇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