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快速的收了声,双手插在了兜里,微扬了下巴,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与桀骜,时间不等人,傅妈妈从窗户里伸头看了兄弟俩一眼,高声喊道“夏清,寒寒,快回来换衣服,马上我们要走了!”
她此时的模样格外令人熟悉,像是把岁月再往回倒退了十年,妈妈也是这样透过窗子喊他们回家吃饭,在那个什么都没有改变的岁月里,没有遗憾,也没有无法逆转的惋惜。
摆放在洛霁床头的是一件黑色高定礼裙,衣服上装饰花纹很少,看上去款式很简单,但从镶嵌着的一颗颗黑珍珠就可以品出礼裙的奢华,洛霁往日参加宴会搭配的衣服要么是淡粉亦或者洁白无瑕,彰显着青春女孩的活力,很少搭配颜色如此重的礼裙,这一眼,她便想到了傅夏清。
换好礼裙后,洛霁对着镜子笑了笑,镜中的女人也对着她淡淡一笑,不仅是傅清寒,现在的她也完全长开了,她的五官很是耐看,杏眼明仁,颦笑间增娇盈媚?,玲珑精致的脸蛋搭配上量身定做的礼裙,再披上一肩滑如丝绸的长发,框的人端庄起来,衣襟上的黑珍珠闪烁着幽光,彰显了身份又多了几分贵气。
此时的她和以前一样,却也多了几分不同。
在上辈子的时候照镜子,总觉得镜中自己面目半是苦涩半是妒怒,她自己的容貌上佳,却总嫉妒着苏菀晴的容颜,现如今,她的眉眼间多的是柔情和温婉,连看人时都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真真像是个家教良好,品性端庄,被人全心全意爱着、保护着长大的人。
“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敲门声响起,是傅夏清。
洛霁应了一声,转身迎接傅夏清,在门开的一瞬间,傅夏清抬眼看去,逆光里的洛霁淡笑着看着他,一时间夺去全部的呼吸与言语,回过神来,眼前的人触手可得。
他的小姑娘,终于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开成了最璀璨夺目的花儿。
但庆幸的是,这辈子,是他在陪着洛霁。
相对无言中,彼此都在想着心事,洛霁率先在傅夏清面前晃了晃手,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傅夏清轻“嗯”,他略微低头扶起洛霁的左手,一道红光闪过,洛霁只觉拇指上一凉,再看过去时,见傅夏清已经为自己佩戴好了一枚小款的血玉扳指,与他手上戴着的恰好一对。
“这……”
洛霁错愕,她可从来不知道彰显身份的扳指有第三个。
“妈让我给你的。”傅夏清解释道,“翠绿扳指有一对,但你手上戴着的只有一只,这是老祖宗给他真心爱着的人的信物,傅家多是商业联姻,这一只很少能交的出去,你是我珍爱的人,当配得起。”
洛霁抬手看了看,触手厚实温润,浓郁的血色仿佛与玉石本身构成一幅极其艳美的画,极其瑰丽光是看着便能让人自然而然地心静舒适,她虽然不懂玉,但也知道这泛着剔透的光泽和沁色入骨的颜色,实属价值不可估量的珍贵藏品。
“好漂亮。”洛霁衷心的夸赞道,随后她也皱着眉想了想,她们家好像没什么传家宝可以送人。
傅夏清猜中了她的心思,长臂一伸人就被抱在了怀里,他略微低头凑近洛霁的耳际,嘴角上挑,故意顺着她的脖颈吹了口气,“洛家,我只要你。”
在一起这么久,洛霁实在没法从口头上占到什么风头,脸红急促了一阵,要不是傅妈妈在楼下催促,双手抵在她腰际上的傅夏清还能更过分,这边匆匆下了楼,傅妈妈等在门口,看见洛霁后柔柔一笑,明媚而动人。
一家五口人齐登上加长豪车,傅妈妈与傅叔叔坐在一起,傅夏清则牵着洛霁的手,傅清寒孤零零坐在一边,长腿交叠翘起,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的目光不曾再落到洛霁身上,洛霁也不会再去看他,于她而言,傅清寒永远是她心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