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陆璐和贪吃一人一兽,睁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苏舜玉先是将懒做要睡的地方打扫干净,然后用半湿的手帕给懒做擦了擦毛发,再用梳子细密地给它梳毛,等毛梳理顺了之后,他叫来了陆璐,用灵力将懒做的毛毛烘干。
烘干的毛又蓬又软,懒做成为了一只巨大的。苏舜玉愉悦地勾了勾嘴角,往下一趟,陷进里。
陆璐“……”
贪吃“……”
苏舜玉的爱讲究,在葬魔窟的时候,陆璐就见过。坐的地要干净无尘,睡的地方要舒适温馨,穿的衣袍每天清洗三次,陆璐曾笑言,要不是葬魔窟限制了他的发挥,恐怕喝的水都要清晨采摘的露水。
陷在的苏舜玉又坐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支小瓷瓶,将瓷瓶细细的口子放在一株百合花下。
等放稳了,苏舜玉才心满意足地躺会里。
陆璐“……”好么,不喝露水,人家是喝花露水的。
贪吃看看自己打结的皮毛,扭头看向陆璐,陆璐摊开手,“别看我,我可不会伺候你。”
贪吃哼哼两声,见不可能了,便乖巧地趴在地上,大脑袋埋进肉垫里,睡了。
陆璐瞧了一眼眼睛紧闭的苏舜玉,缓缓闭上眼。
没有人理自己,温清媛抱着膝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为了阿玉从顾府跑出来,阿玉非但不体谅她,还和陆璐一起欺辱她。
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满月高悬,夜间阴凉,四周寂静无声。
温清媛被冻得瑟瑟发抖,没有人声,黑暗中的一切声音都被放大,她甚至都能听见林间深处,不知名生物的爬行声。
太恐怖了。
她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磨磨蹭蹭地走到那朵巨大的面前。
温清媛微微弯腰,想找个地方睡觉,谁知刚一弯腰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
疾风兽是野兽,带着野性与侵略。懒做直起身子,盯着她,面目凶相,龇着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温清媛身子一颤,不敢再在它这里睡觉,退而求其次,睡在陆璐旁边。
毛皮的温暖包裹住她,温清媛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身边的呼吸平稳了,陆璐睁开眼,黑亮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陆璐拿出自己的长剑,轻轻抚摸着它的剑身。细长的剑身在月亮的光华下泛着淡淡的光芒,这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剑,却陪了她六年,现在,它要断了。
从她接下黑衣人的那一招起,她的剑就躲不过折断的命运。
指尖从剑柄抚到剑尖。
“咔……叮——”
月华般的光芒闪烁两下,剑身渐渐破碎。
陆璐双手捧着破碎的剑身,找了棵树,将剑埋在树下。
回来的时候,陆璐不经意瞥了一眼苏舜玉。
他睡着的时候长眉紧皱,脸蛋上浮现着一抹酽酽的酡红色,手指紧紧握成拳。
即便在睡梦中,也还在被伤痛折磨。
陆璐轻轻叹口气,盘起腿开始修炼。
菜逼带废柴,出去就是找虐。她要争分夺秒地修炼,不给对手痛击她的机会。
等明天入了城,她再去找个称手的兵器。使长剑虽然飘逸,但她总觉得剑影响了她的发挥。
第二天一大早,陆璐拎起睡意朦胧的温清媛,在她脸上糊了一层不知名糊状物。因为怕再被追杀,三人都易了容,做了伪装。
哑药的效力尚未失效,温清媛被陆璐架上疾风兽,只敢用眼睛瞪着她。
离葬魔窟最近的城市名为崔巍川,有高山峻岭,沃野平川,在这里,男子普遍魁梧强壮,女子剽悍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