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就这样在锦儿墓碑前呆了一夜,坐了一夜。林子里的篝火燃起了又熄灭,太监不停地取来柴火重新点燃它。
夜晚很黑,很冷,可是玉盘却还是就着一袭薄衣,守在锦儿坟墓之前。泪水不停地从他眼中滚落。
他已是好久没有流泪了,如今这一夜流的泪,要比他一生还要多。
玉盘因为锦儿的死,无心上朝,紫灵知道了,来到伊晖府上,屏退了左右,冷笑道“父亲,想不到这个玉盘,还当真是个情痴哪!”
伊晖叹道“世间恩仇,皆因情而起。情起情灭,可使人笑容如花,也可使人癫狂成魔。”
紫灵从盘子里用纤细的手指抓了颗小番茄,放在嘴里,说“父亲,这可是番国进献的小番茄?可真是美味极了。”
伊晖笑道“的确,它刚刚入口时,味道酸酸的,吃下肚子后,又变甜了。果真是奇妙的食物呀!”
紫灵说“父亲,以后,你做了皇帝后,一定要让番国多进献这小番茄过来,真真是好吃。比我们荑国的葡萄还要好吃。”
伊晖眼光一沉,看向窗外,说“就是不知,那去东边找伊汤的使者,快回来了没有?”
“算算时间,也要回来了吧。”紫灵说。
窗外,是苍远的天空,略有些阴云。
一骑快马直奔向东边伊汤驻地。
伊汤接到伊晖的书信,看了看使者一眼,说“先带使者去驿馆休息,容我考虑一下,再作回复。”
使者揖道“还请使君速作决定,相国已是翘首盼着使君的回复。”
伊汤将这使者送走后,拿着这书信,迟疑着,这时,厢君走了过来。
“夫君,你好像有心事?”厢君挺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关切地问道。
伊汤将书信递给厢君看,说“我委实不知如何是好。如若帮着伊汤打倒玉盘,就怕这江山要被伊汤所夺去。伊汤此人凶恶不亚于玉盘,让他做皇帝,和让玉盘作皇帝,有什么不同?”
厢君看了说“为何不问问我二哥?我二哥聪明绝顶,一定会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伊汤眼睛一亮“你说得对。好,我们这就去。”
树林中响着沙沙的马蹄声。
末香和若风共骑一只马,末香坐在若风前面,若风将手围抱着末香,紧紧抓着马缰绳。
二人在树林里愉快地飞奔着。
末香回头望着若风,笑容如花“若风,这感觉就像是在飞呢。”
若风吻了她一下,笑道“那我带你飞吧。”
前面有一条溪涧,溪面还算宽。
若风用力拉起马缰绳,马纵然一跃,扑地一声,连马带人跳过了溪涧。
末香吓得闭上眼睛,若风笑道“不怕,已经过去了。”
末香睁开眼一看,若风果真带着她“飞”过了溪涧。
小时候,她一直想有个人,可以带着她飞,没想到,终于实现了。
这时,末香眼尖,看到伊汤和厢君从树林那头走了过来,便转过头对若风说“伊汤和厢君来找我们了。”
若风回拉马缰绳,纵马奔回。
二人下马,伊汤见他们脸上挂着笑容,便说“殿下和王妃玩得好高兴,在下竟来打扰,还望恕罪。”
若风摆摆手,将马和马鞭递给一旁的侍从,笑道“客气了,我与末香也已玩了很久了,也正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呢。”
末香看了厢君的肚子,笑道“快生了吧?”
厢君红着脸,点点头。
“看来我做给他的礼物,也要早些完工了。”末香神秘地说道。
厢君拉着末香的心,感激地说“嫂嫂有心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只是我手拙得很,可不要嫌弃哦。”末香笑道。
厢君说“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