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外围巡逻队,保持警戒,除各联队炮兵中队和师团炮兵联队外,其余全军所有人现在立刻轮班修整!”把还未喷出的老血默默吞回肚,牛岛满脸色绿绿的下达命令。
其实,不用等他下令,大部分的日军匆匆吃完几个冷饭团,就裹着毯子窝进了花费两小时构筑的简易战壕里进入梦乡。
实在是太累了。
因为中国人不间断的袭扰,昨晚都没敢深度入睡的大军至少有一半人挂上了大黑眼圈,如果今天还不能正常入眠,明天恐怕集体都得成熊猫眼。
那是不是得由‘黑色的皮肤,鲜红的血’改名成‘黑色的眼圈,鲜红的血’?熊猫师团吗?
......
一个小时后!
“轰!轰!轰!”又是连续三炮从2000米外轰过来,在日军一处宿营地外围三十米处爆炸。
挺吓人,但没伤着人!
又来了!刚合衣躺上简易行军床不超过20分钟的牛岛满痛苦的睁开双眼。
如果可以,日本陆军少将真想给对面的中国指挥官发封信,有本事,别来这一招,咱摆开車马来上一场,我不喊海军那帮马陆帮忙就是。
可惜,日本陆军少将阁下清楚,中国人不为别的,就是来骚扰他。
传说中的疲兵之计。
可关键是,他还拿狡猾的中国人没办法。
连续几轮不计成本的开炮,只能证明拿大炮打蚊子,是真的只能是属于自我心理安慰性质。
又来了!在战壕中熟睡的日军步兵们纷纷惊醒,和他们指挥官一样绝望的看向一片漆黑的旷野。
经历了无比疲倦的两天一夜之后,他们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啊!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侵略军,也有人权的好嘛!
是的,这个真不能满足。
从晚9时到凌晨3时,唐刀都没消停过,依靠着战马的机动力,唐刀就在第36步兵旅团长达五公里宿营地的外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对着傍晚时他早已观察好的日军宿营地发起炮击。
“轰!轰!轰!”有时候开五炮,有时候弄三炮,甚至有时候就一炮。
就像等待楼上另一支靴子落地,毫无规律可言的炮击惹得日本步兵们有时候都还要等上好一会儿才敢继续睡。
是不是有些太贱了?终于等到第二炮来临的日军步兵们在暗舒一口气后,隐隐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而相对于贱贱的步兵们,日军炮兵则应该被称之为麻木。
同样两天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好的他们脑瓜子都是懵的,从一开始十二门炮一波轰出50多发炮弹,到最后一次也就有气无力的打出20多发。
他们,已经对用大炮干掉对手毫无信心了,开炮,更多的只是证明他们还没有完全躺平,证明他们对自己不断进行骚扰的骚人还固执的系着裤腰带。
到最后,日本步兵们彻底躺平。
“让他们炸吧!反正炸的都是辎重兵!”这恐怕是绝大部分日军步兵们的真实心思。
或许是因为炮弹炸响后,受惊驮马发出的嘶鸣实在是太暴露目标了。
中国人连续五六次的远距离炮击,无论是从那个方向发起的,目标基本都是对准拥有大量驮马的辎重部队。
别说第36步兵旅团的主阵战壕中的步兵们对令人烦恼的迫击炮炮弹已经视若无睹了,在耳朵里塞进棉花继续睡,尚在外围负责巡逻的日军尖兵们也成了‘煎饼’---铺平了。
经历过同僚被自家火炮送上天的‘煎饼’们,甚至只是从自己巡逻地段向发出声音的位置前进两三百米就开始后退。
‘敌人已经逃窜!’是他们唯一上报的内容。
到凌晨三时最后一次炮击时,甚至‘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