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来个功过相抵了?”唐刀看着硬着头皮站在自己面前的骑兵少校,面无表情。“是不是如果他的战功不够,你龚营长还要拿今天之战来说事儿?毕竟,骑兵营今天可是为先遣团全军做出了重大牺牲,拿此功换一个小小军士的命,想来也是足够了。”
“报告长官,龚少勋并无携功自傲的意思。我只是请求长官看在吕三江这个混账东西也曾是个杀寇好汉的份上,允许他戴罪再立新功,哪怕是战死在对日作战的战场上,也比死在我们自己的枪口下要强。”被唐刀如此一说,骑兵少校脸上热汗滚滚,却也只能死撑到底。
“噢?是吗?龚营长的意思是,日后但凡有人违抗军令,只要他曾经是个好汉,那我就应该让他戴罪立功上前线和日寇作战?”唐刀嘴角微翘,眼神中的凌厉虽然不减,却是深邃了许多。“可比如我军目前这态势,那里不是前线?”
我擦,上当了。
被唐刀变得深邃的眼神一扫,正在流汗的骑兵少校却犹如醍醐灌顶,想明白了。
唐刀果然如他所想,一个小小军士不足以让他杀鸡骇猴,他这个军部直属特务团骑兵营的少校营长才够份量。
怪不得方才这位唐副主任一直脸色冷峻的站着没下令呢!敢情就是等着他这个骑兵营长上套呢!
或许他就算不主动跳出来,也有别人会为吕三江求情的,那个浑货绝壁是死不了。
但想明白的骑兵少校更知道,早已谋算好这一切的唐刀压根不愁他不会跳出来,哪怕他早已经想明白。
原因很简单,那是他的兵,他如果不护,恐怕日后就没有小伙伴陪他‘玩耍’了,那几乎是赤果果的阳谋。
怪不得日本人屡次在他手下吃瘪,除了作战英勇性情坚韧,这心机却是少有人能及啊!
内心苦涩的骑兵少校也只能再度行礼:“我龚少勋愿代表骑兵营向唐长官您保证,骑兵营日后绝对令行禁止,不再犯与今日之类似错误。还有,吕三江是我骑兵营的兵,他犯下违抗军令大罪,也是我龚少勋这个营长治下不严,他所有罪责,我帮他担了,还请长官责罚,无论何种责罚,我龚少勋都认了,也绝不会有怪责长官之心。”
‘好家伙!知道自己被坑了,坦然接受自己即将要当那只鸡的时候,还不忘玩一招收心战术。’看看那帮子骑兵们被自家营长要替小兵担责的举动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模样,唐刀知道,这也算是眼前的骑兵少校在他挖的坑里发出的小小反击。
旧军队可不像未来的中国军人,长官平常主要是靠喝兵血,驱使小兵冲锋陷阵是常态,但拿自己的脑瓜和前途替小兵担着,可着实不多见,骑兵们不感动哭了才是怪事儿。
当然了,更多的是要证明,他脑瓜子足够好使,知道唐刀的心思,杀鸡别杀得太狠就行了,可别真的砍掉脑袋。
这是个聪明人啊!
唐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很好!一个骑兵营长为了手下的兵,主动领罚,这让我看到了骑兵营官兵一体的精神,深受触动啊!如果我中华之军都有这种气质,倭寇焉能不灭?”唐刀点头赞许道。
“也罢,看在你龚营长如此戳力替属下担责的份上,我就破一回例!不执行战地军法。”唐刀扫一眼龚少勋将目光投向笔直战立的其余士兵。“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刚刚放松下来的士兵们脸再度绷紧。
“吕三江,二十马鞭,你可服气?”
“服!”吕三江乖乖低头。
他也不傻,营长都这样卖命为他求情了,他要还倔着脖子,可真就对不起人了。
“可大个儿......”表示服气的吕三江终究还是放不下已经战死的战马。
唐刀恍若未闻,转看向龚少勋,“你做为直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