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随月生,等上完上午的课之后跑去找他,发现哥哥还在被窝里缩着,他就蹑手蹑脚地跑过去,脱了鞋上床闹腾他。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会被随月生丢一个枕头过来,但枕头松软,地板上铺着厚实的长毛地毯也很软,即使不小心摔到地上了,也能一骨碌爬起来,然后跟哥哥撒娇说天气好冷。
其实家里开了暖气,一年四季都基本恒定在人体感觉最舒适的温度上,即使穿着单衣,赤着脚跑来跑去也不会感觉冷,可每次只要陶风澈这么一说,随月生都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对着他翻个白眼,说谁让你穿这么少。
随月生的话语中饱含嫌弃,但他还是会掀起被子让陶风澈钻进去,然后两个人一起头碰头地睡一个回笼觉。
随月生总是最先睡熟的那个,须臾之间呼吸趋于平稳,再一次去会了周公,陶风澈虽然睡不着,但还是会乖乖地躺在一边陪着,无聊的时候甚至还数过随月生的睫毛。
这是陶风澈对于冬天最温馨的记忆之一。
可这样子的随月生,怎么忽然间就需要靠吃褪黑素才能入睡了呢?
那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