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他是在战场上混过的,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
将士们战死沙场,尚且有马革裹尸和国家体恤,死得荣耀死得其所,那些遭殃的边关百姓,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白晚舟看出他的低落。
也明白为什么这些天他从未跟自己提起这些事,因为他不想把这种悲壮无力的情绪渲染给自己。
“先莫着急,阳光底下无新事!大宛的阴谋,无需多少时日肯定自己就暴露出来了。”
白晚舟轻轻握住他的手,像猫主子抚慰铲屎官一般,细细摩挲了几下。
“至于你刚刚说的,我放在心上了。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在那个世界里,我就是个大夫,对于武器并没有什么研究,只在闲暇时偶尔翻阅过几本武器杂志,待我好好回忆回忆,看能不能总结出什么对你们有用的经验。眼下时候不早了,你快洗漱睡吧,明儿又是一大清早就要起来。”
南宫丞咧嘴一笑,反手将她握住。
“明儿个还真不用起大早了,这些日子一直没陪你,父皇难得给了我一天假,明日我沐休。今晚咱们可以整点活动。”
说着,直勾勾的朝白晚舟身上某个近来长势十分喜人的部位看去。
“往哪儿看呢?也不怕生鸡眼子!”
“看自己媳妇儿生什么鸡眼子?”某人好无辜。
“看了又吃不到,还要抓耳挠心的,不如不看!”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好像一根羽毛在心头撩拨似的,某人立即像个无尾熊一般蹭到老婆怀里。
“你也知道为夫抓耳挠心吗?半年了,为夫已经当和尚半年了,你就不心疼心疼为夫?”
白晚舟被他这死乞白赖的小样儿气笑了,挺着傲娇的大肚子,“两个娃在里头呢,老娘肚皮都快爆胎了,你让我怎么心疼你?”
某人眼里放出一丝猥琐的光。
支支吾吾道,“春宫图里,夫妻两个干好事也未见得非要这般,还有那般嘛……”
“什么这般那般的,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晚舟是一脸嫌弃。
“嗯,唔……”
某人咿咿呀呀的,眼睛还是盯在某处。
他这赤果果的嗷嗷待哺的小眼神实在瘆人,白晚舟吓得捂住胸前两只白兔,“你老是盯着娃的口粮看干嘛?”
某人用手划拉了两下,“那册子里就是这么画的,你那两块肉未见得只能当娃的口粮,也能当我的精神食粮。”
白晚舟猛的反应过来,脸都羞红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下流?”
淦!这怎么能叫下流?
“我为了传宗接代,牺牲多少了呀?这么聊胜于无的玩一玩,还叫下流?”
“你也知道是为了传宗接代呀,我比你可难受多了,你见过我像你这么猴急火燎的吗?”
“媳妇儿,你也难受?”某人眼里立刻放出光。“我可不能让你这么难受着,咱们小心点,没事的。”
“阿达啊!你脑子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