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高阳郡主是叫楚醉云喝保胎汤药,也就没多想。
不料没多久就听说楚醉云小产了。
虽然她不知楚醉云喝的到底是什么药,但至少说明,楚醉云的胎象早就不稳,并不赖白晚舟。
再后来,楚醉云因这事不依不饶,闹得白晚舟为此和她哥和离,南宫离便开始怀疑,楚醉云那胎,是她自己用落胎药落下的!
但她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这时候白晚舟突然提起,她心里就泛起一阵膈应,把那日听到的话告诉了白晚舟。
白晚舟倒没太大反应,“我知道是她陷害我,只是没想到她下手那么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南宫离气愤,“她诬陷了你,害得你和我哥和离。”
白晚舟反而安慰她,“她失败了呀,我们这不是又在一起了吗?”
南宫离想想也是,到底还是意难平,“我往日真是瞎了眼。”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南宫离笑着呵她痒,“你取笑我。”
“别,别,我肚子痛。”白晚舟装道。
南宫离立刻就不敢碰她了,“你快回床上歇着!”
白晚舟笑道,“骗你的!”
南宫离却稳重道,“不疼也不能玩了,孕妇本就身子重,你比一般孕妇还重!”
南宫丞就在这时回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咯咯咯直笑,我在外头都能听见。”
白晚舟连忙给南宫离使眼色,“没什么。”
南宫离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南宫丞便抱住白晚舟,“娘子,你久等了。”
他身上有淡淡酒气,但白晚舟已经过了三个月,孕反渐渐消失,倒也不觉得难闻,“没人来闹洞房吗?”
南宫丞笑道,“怎么没有,都被我赶走了。”
白晚舟噘嘴,“又是一个遗憾。”
南宫丞呱呱她鼻子,“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别一下把好处占尽了,咱们往后慢慢享福。”
白晚舟发现他心不在焉,问道,“你这几日到底是什么事瞒着我?”
南宫丞没打算告诉她,展臂将她揽入怀中,“做新娘子都堵不住你的好奇心吗?安安心心做一天新娘子,什么事都有相公我替你顶着。”
白晚舟一听,便知自己没猜错,他果然有事。
当即冷脸从他怀中挣开,远远地挪进床里边,也不追问,只是不说话。
南宫丞搬过她身子,柔声道,“这点小事也值得在洞房花烛夜生气?”
白晚舟定定看他,“南宫丞,我们现在是什么?”
“夫妻。”
“好,夫妻在一起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举案齐眉同甘共苦。”
“好一个举案齐眉同甘共苦。”白晚舟冷笑,“你我第一次成亲,谈不上举案齐眉,这一次成亲,又不能同甘共苦,早知如此,何必成这个亲!”
南宫丞见她是真的生气,笑道,“至于吗?”
“至于!你待我不诚恳,我们之间便无信任可言。既然如此,以后,我遇到什么事,也这么瞒着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