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钝器伤!连肚皮都没破,肚子里的脾脏哪来的刀伤?——不对,等等……!他的意思是,我在刘捕快脾脏割刀?”
张老汉的儿子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杜文浩大怒“简直放屁!我好心救他儿子,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干嘛要在他儿子脾脏上割刀?我吃多了?他儿子已经躺在灵堂上了,是我救了他!现在还躺在我五味堂后面喘着气呢!”
“可不是嘛,这天底下昧着良心的人也不少!光是谣言还没什么,可他们今上午在许四海的酒楼包间里商量着怎么告你到衙门去哩,我听了很着急,告了假跑出来找我爹来堂上告诉你,您可得有个准备,说不定衙门的人转眼就来!”
杜文浩苦笑“真他妈的好心被雷劈!”
“不是嘛,刘捕快要不是您救命,在已经躺在棺材里了,他们不感恩戴德,反倒要找您麻烦,这天底下还有良心吗?”
这时,忽听得青石板街面上清脆的马蹄声响,还有急促的脚步声,转眼来到堂前,一匹骏马前脚腾空扬起,稀溜溜一声长嘶,落了下来,喷着响鼻,马背上跳下一人,身材高大,身穿捕快短衫,挎着腰刀,正是衙门捕头雷铁彪。跟随的其余人等,却都是身穿黑衫的捕快。
雷捕头让众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迈大步走了进来。抱拳道“杜大夫!”
杜文浩慢慢站了起来,拱拱手“雷捕头有个贵干?”
“嗯……”雷捕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刘捕快的父亲刘老汉和仁义堂的许四海许大夫,把您告到衙门了。知县大人让我传您到堂问话!”
杜文浩怒极,仰天大笑“哈哈哈,这世界还真有恩将仇报之人!请问雷捕头,他们告我什么?”
“嗯……庸医故杀人罪!”
古代的庸医故杀人罪就是庸医故意不按医方治疗,明知重病而轻治,或者明知轻病而重治,致人死伤的。这个罪这可是重罪,一旦被坐实了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杜文浩心头一沉,冷声问“我怎么庸医故杀人了?”
“具体还不知道,他们只是擂鼓鸣冤,没写状子,县太老爷下令带你去升堂问案。”雷捕头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杜大夫,说实话,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您好心救了刘捕快,这都是许四海等人想陷害你!莫须有的罪名!实在让人气愤,我已经派人紧急把这事告诉庞县尉了。庞县尉让您放心,他已经找了大老爷的幕僚侯师爷,县太爷对侯师爷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的。有庞县尉,有我们捕快兄弟们在,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会帮着您的,绝不会让您吃亏!”
杜文浩听了心头一暖,抱拳道“多谢众位兄弟!”
雷捕头微一迟疑,又道“刘老汉要求将刘捕快抬到仁义堂去,让他许四海治疗。”
“他早干什么去了?昨天他们不是抬着刘捕快去找了县里所有的大夫吗?”
“许大夫说……,说他当时出诊了,要是他在,不会让杜先生胡来。”
“我胡来……?哈哈,我救命倒救出毛病来了!走!上堂跟他理论去!”
他举步要走,忽听身后传来林青黛的声音“等等!我也去!”
回过头,见林青黛碎步过来,目光冷峻“雷捕头,杜大夫是我五味堂二掌柜,也是坐堂大夫,他的官司我能听审吗?”
“当然可以!”
“那好,关了药铺门,一起去!”
丫鬟英子,店伙计吴聪、傻胖,还有打杂跑腿的老王头和王婶都出来了,听了林青黛的话,忙答应了一声“好!”取门板就要关药铺门。
杜文浩一摆手“不行!得留下人守着刘捕快!他还昏迷不醒,身边不能少了人!”
店伙计吴聪跺脚道“杜大夫!他们都不把您当人看,您还管他们作甚?”
“一码归一码,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