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还挂着数幅字画不禁令陈浩多看了两眼。
这个年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能力欣赏字画的。
庄户顺着陈浩的视线望了过去笑道,“那都是我闲暇时候所作,让陈兄弟见笑了。”
陈浩摇摇头,“我虽不懂字画,可也看得出这几幅构图,用笔都非一般。”
“庄大哥看起来不是普通人,怎会流落到此地生活?”
庄户名唤庄彬,身形孔武有力,可谈吐极为不凡,像是读过诗书之人。
庄彬苦笑道,“还不是这世道闹得。”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坛酒,问道,“陈兄弟可能饮酒?”
陈浩点点头,“能喝一点。”
庄彬大笑,连忙寻了两个碗来,一人一大碗满上,“这些事情已憋在我心里十来年了,一直无人可以诉说。”
“今日遇见陈兄弟,观兄弟气度风姿皆非常人,可第一眼见到我这粗朴的农家汉时却无一丝鄙夷之色,我便知兄弟是可以结交之人。”
庄彬一口便满饮了一海碗美酒,惬意地啧了一声,一擦嘴巴缓缓开口道,“我家本是殷实之家,在当地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
“我这一身所学也是家中长辈所授。”说到此处庄彬恨声道,“可恨那些元兵狗贼,一夜之间屠尽我家中上下三十五口人。”
“只有我一人逃出生天。”
庄彬再次痛饮一大碗,“我日夜不能寐,花了数年功夫终于将那些动手的贼人悉数斩杀,可我也被他们追杀,无奈之下隐居于此。”
庄彬黯然道,“每每想到家中长辈和兄弟姊妹,便日夜煎熬,更加不敢成家,害怕有朝一日再次历经家破人亡的惨剧。”
陈浩默然,只得做一个忠实的听众,默默替他倒酒陪他饮酒。
庄彬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看得出来他确实很久没有同外人交谈过了,这下他将埋藏在心里十数年的往事尽皆吐露出来,心中郁结也打开了不少。
待得一坛美酒喝完之时,庄彬也将话说的差不多了,很快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庄彬醒来,揉了揉疼的厉害的额头,正欲寻些水喝发现锅里早已熬好了热气腾腾的浓粥,对了陈兄弟,庄彬连忙去寻陈浩身影却哪里还寻得到,只在桌上找到了一份书信和许多碎银。
今次前来实有要事,无法继续逗留方才不告而别,失礼之处还望庄兄海涵,待得事情办完定会回来像庄兄赔礼致歉,另庄兄切莫自暴自弃,须知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
庄彬捏着书信愣住了,良久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浩一路寻人问路,终于来到了朱武连环庄的范围。
“老丈等等,”陈浩喊住了拄着拐杖行走的老者,“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附近可有什么悬崖峭壁?”
那老者眼神浑浊,耳朵也不太灵敏,听了几遍方才听清,可一开口陈浩就傻眼了,讲的话陈浩完全就听不懂,不是中原那边的官话。
陈浩搀扶着老者行了一段路后只得向其抱拳致谢,随后继续摸索。
“救命啊,救命啊,”再往前行了一段路,忽然听见凄惨的求救之声,陈浩几个踏步赶了过去,发现有十数头恶犬正围攻着一位行路人。
那路人仓皇逃窜,可哪里跑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恶犬,很快便被缀上,一个疏忽便被一只恶犬狠狠咬下了一块肉。
那路人当即痛呼出声,陈浩此时赶到,见到这般场景不肖多说,拿起手中长剑顷刻间便将这十余头恶犬杀的精光。
那路人本已萌生死志,见到身后如同索命阎王一般的恶犬纷纷毙命倒在地上,很快回过神来,对陈浩大礼参拜,“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陈浩将其搀扶起来,助其止血,方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如此。”
那人再行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