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刚回到房间便看到一个少年正鬼鬼祟祟地朝自己房间里张望,陈浩悄无声息的绕到其身后,啪的一掌拍在了他脑袋上,“青书,你在这里做什么。”
现在不过是十五岁年纪的宋青书先是吓了一跳,险些跳开,回头看见竟是陈浩,连忙舒了口气,“小师叔,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爹呢。”
陈浩打开房门让他进去,“这么怕你爹啊。”
宋青书撇了撇嘴,“那肯定,不管我做什么事他都要挑几句刺,就因为我是他儿子,他从来都不会夸奖我。”
“有时候我真羡慕小师叔你,虽然年纪只比我大了几岁,可却是我爹的师弟,他对你就不像对我那般。”
陈浩给宋青书倒了杯茶水,笑道,“那是因为你爹看重你,想让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你可是武当下一辈的领军人物。”
“你也饱读诗书,我来考考你,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什么?”
宋青书板正的回答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陈浩点点头,“你看,这些道理你都明白,你父亲性子恬淡谦冲,不太会表露自身情感,有时候你便可能误解了你父亲。”
“上次你梯云纵练成功后,那段时间山上伙食都好了不少,虽然你父亲解释说是恰巧做成了一笔生意有了大笔进账,可那笔生意的款项早在近月前便已到了我们武当。”
“你父亲的心思,全武当上下可能就你一人还看不清吧。”
宋青书呆住了,“啊,小师叔你说的是真吗?”
陈浩笑道,“我几时骗过你?”
宋青书重重一点头,陈浩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
“行了行了,你平日里自己多留心,总能发现的,”陈浩问道,“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宋青书哦了一声,连忙从身后掏出一个行囊,“前些天我生日,下山做了几件新衣服,想到小师叔你闭关半年了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便让人一同给你做了几件。”
陈浩打开一看,俱是做工精致,面料上乘,应是花费了不少的银钱,笑道,“看起来你这些年攒下的银钱不少啊,能一下子做这么多套衣服。”
宋青书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每月都有月例,我在山上又没有花销,索性都拿去买衣服了。”
陈浩比划了一下衣服尺寸,很是合身,点点头“青书有心了,这衣服我很满意,我便收下了,不过银钱我得补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许多碎银一股脑塞给了宋青书,“要说月例的话我可比你多多了。”
宋青书连连摆手拒不接受,“不不不,小师叔你之前教我武功我还没有答谢呢,这些衣服便算我的酬金了。”说着不等陈浩回复直接一溜烟跑开了。
陈浩看着宋青书离去的背影,脸上泛起笑意,说到底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宋青书在武当的地位不低,他父亲是宋远桥,是张三丰的嫡传大弟子,是以他从小便和其他普通弟子不一般,自然而然便有了隔阂。
而师叔一辈年龄都与他相差极大,而且都是事务繁忙,没有谁会闲着和一个半大孩子玩闹,唯有陈浩年纪不过只大了宋青书四五岁,但武功却比宋青书高了好大一截,是以宋青书最喜欢和这个小师叔一同玩耍。
宋远桥之所以对陈浩另眼相待多般照顾,何尝不是看在宋青书的面子上。
无论如何,今世绝不会坐视宋青书走上歪门邪道,踏上不归路的。
宋青书的一番打岔使陈浩从半年的深层次看书状态中彻底抽离了出来,他重新意识到了这是个什么世界,这里已经发生了并且即将发生许多悲剧,一想到这他就脑阔痛。
等到一两年后张翠山回山那该如何是好,平心而论他自是想保